一番话听得李恪大是郁闷,本王几时与你说过此物不一般?也罢,就当如此,头先口口声声受人差遣,现下听来,却又成了你自己的意思,装疯卖傻!倒要看看你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王二调侃一通,见李恪一语不发,情知是在等己后话,略做停顿,方才道出关键话语,“平日万岁爷时常教导卑职,为人需通礼法,懂规矩。卑职就寻思着,这长安城里,要论通礼法晓规矩的,莫过于王爷您了,是以不请自来,还望王爷莫要见怪多多赐教才是。”
颠七倒八一大通,偏偏“礼法”二字故意重重拖音。
李恪心里腾地一下亮堂开来,总算是肯说心里话了?看来是要与本王做交易的了!李治呀李治!区区一个武珝,当真值得你下如此功夫么?李恪既是恼怒又是暗喜——怒之怒,李治竟使王二这等泼皮前来讹诈;喜则喜,李治果然是个废物,为个女人费尽心机,当真是胸无大志,父皇呀父皇,若是在天有灵,可来看看您选的是个甚么样的继承人!也罢,你李治既是喜欢那女人,便让她入宫好好陪你罢,最好一对狗男女天天赖在床上不起来,连朝也不上才好。
思量过后,李恪倒没了先前的郁闷,反笑吟吟道:“王将军过谦了,本王岂敢好为人师,不过就是懂得一个道理——君子当三缄其口!哈哈~”
王二闻言,悬着的一颗心放下一大半,看来在武媚回宫的事上,李恪不会生事了。只要他肯安分,朝堂上下,少说也可安静一半,便是长孙无忌等老臣,见李恪不闹,想来亦会睁只眼闭只眼了,毕竟,就他们而言,最紧要的是维护李治皇权稳固,而不是在这种小事上去纠缠不休。何况,还有中书令柳奭站在王皇后一边,总而言之,此事妥矣!
为求进一步心安,王二故意瞟了房遗爱一眼,对李恪道:“王爷固然君子,就怕身边之人~”显是担心李恪自己不好出头,却在暗地里唆使党羽谣言。
李恪倒爽快得紧,哈哈笑道:“君子来往岂有小人!本王相交之人,个个均如将军一般,是为君子,对不对?王将军?”
为什么要冲王二加一句“对不对”?
自然是要王二保证,我不给你家主子添乱,你小子回去也别使绊子,那册子之事就此罢了,可别又去胡说八道了,大家最好相安无事!
王二自是心领神会,“王爷所言极是!哈哈~”一边笑着,一边长身而起,“既如此,卑职就此告辞~”
李恪满脸带笑,右臂前伸,作了个送客的手势,“将军慢走,本王就不远送了!”
王二连道“客气!客气”恭身施礼,扬长而去。
趁着天色还早,再进宫一趟罢。
李治听得王二口沫横飞一通叙述,惊喜之余不免上下打量起王二来,当真是有些刮目相看的意思了。要说头先郁郁心情被他察觉进而猜到自己所忧为何,倒也没甚稀奇,毕竟是随了这么久的心腹之人;关键是,这小子才出去转了这么小半天,居然顺手就把李恪给搞定了,呵~也不知是朕的运气还是他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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