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不是房遗爱,若只是单纯推说甚“宫墙之事岂容我等私议”云云,除了摆明了自己心虚,起不到丝毫作用。
他既是开口问了出来,必有后着等着。
这一点,王二心知肚明。更何况,王二亦有自己的小算盘,正好趁此机会,探一探李恪的意思。
所以王二老老实实地应道:“好像是有此事。”又转守为攻加了句,“不知王爷怎的关心起这事来了?”
李恪笑道:“本王不是关心此事,实乃关心王将军。”
王二一时猜不透他在打什么主意,不敢乱言,只随口问道:“此话怎讲?”
李恪看看房遗爱,又瞧瞧王二,道:“本王问你——皇后娘娘欲纳之侍女可是前工部尚书武士皞之女,武珝武才人?”
王二口中应着,“不错!”心里暗道,你倒是费了不少工夫,连武姑娘闺名都知晓,看来当真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应对了。
李恪显然对王二老实的态度颇为满意,继续道:“那武才人现在感业寺,法号明空,是也不是?”
王二道:“是!”接着反问道:“却又与卑职有何关系?”
李恪双眼炯炯,盯着王二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王将军多次前往感业寺,不知所为何事呢?”
王二一怔,瞬即释然,也是,既然中书令柳奭都能知道自己的行踪,何况党羽繁多的吴王恪呢!就不清楚用翠儿换武媚的事儿,有没引起他的怀疑。不过听他言语,口口声声感业寺,估计没什么问题。如今回想起来,当日替翠儿赎身之际,倒真得多谢任仁瑷那一场假闹了。至于二女容貌酷似,反倒不怕因此引起猜测,毕竟当年武媚在宫中时,不过区区五等才人,真正有心留意者,能有几人?
王二强自笑道:“王爷既是明了,又何必多此一问呢?”
李恪倒是有些诧异,原以为王二怎么的也会推搪一番,不想竟是承认得如此爽快,大大出乎自己意料。
也好,倒省去许多口水!
李恪猛地将脸一沉,举掌在案上一拍,喝问道:“王将军,你可知罪?”音量不高,却是咄咄逼人!
王二也不是第一天跟他打交道了,就知道他翻来覆去问些废话,十有**会将事情兜到自己头上来,突然被这边一声喝问,本能地是怔了怔,却也不甚惊慌,反“哦”了声,不紧不慢道“卑职愚钝,还请王爷赐教!”
李恪一瞧,嗨~还真是有长进了,居然面不改色?就不知是心中有低真不怕呢?还是没听明白在这犯糊涂?
那就干脆挑明了说罢!
李恪怒道:“你明知那武才人乃是受了先帝遗诏,发至感业寺修行,怎敢私下与她有谋?”
王二不卑不亢道:“王爷可是错怪卑职了!卑职多番前往感业寺,不过是受了娘娘懿旨,寻一个合适的人选以为侍女,那武才人只是其中之一。真要说甚‘有谋’,嘿嘿~也不止她一个!”稍作停顿,又补了句,“王爷若是有疑,皇后娘娘跟前不妨去问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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