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赵昀竟然要直接封韩竢为一字亲王,地位比之以前更加尊崇,这简直是难以想象。
韩竢惶恐,跪在地上,推辞道:“陛下,臣为陛下分忧,此皆乃份内之事,如何当的陛下如此重赏,使不得,万万使不得,还请陛下收回成命。”
赵昀微微一笑,将韩竢扶起,道:“为君者,赏罚分明,方可朝堂清明,王朝大治。卿家之功,唯有进封一字亲王方可赏赐,卿家既有此功,朕又岂会吝啬。”
韩竢见无法推辞,只得接受,心里也是感动。
而后赵昀也是对夏震,夏由,侯勇,袁韶等人一一赏赐,这些自是不提,单说韩竢离开皇宫,回到自己府邸,。
这时候韩竢府邸门前,已经是车水马龙一般,许多高官显贵,亲朋故旧都是前来道喜,恭贺韩竢进封义王。
韩竢心中惶恐,对前来道谢的亲朋一一答谢,而后便说自己身体不适,多有不便,将客人全部送走。
儿子韩承甫见了,知道以父亲的小心谨慎,那是害怕太过张扬,惹得官家不喜,这才一回来就送走了亲朋好友,他自然也没多说。
然而接下来韩竢对他说的一番话,却是惊的他浑身冷汗直流。
书房里,韩竢对儿子韩承甫道:“承甫,你可知今日为父是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韩承甫点头,道:“父亲于军中斩杀李晋芳,危险重重可想而知,孩儿自是知晓。”
韩竢轻轻摇头,道:“非也,李晋芳虽然谋反,但即便为父陷于他手,他也暂时不敢拿为父如何,故而此行虽看似凶险,但却不至于丧命。”
说到这里,韩竢话锋一转,道:“真正凶险的时候,是为父将李晋芳人头交给夏由之时。”
韩承甫惊讶,问道:“这是何为?”
韩竢脸色肃穆,道:“当时为父见到夏由,本欲与夏由一同进宫护驾,不想夏由却道官家命为父在宫外制衡军马,无需进宫。”
韩承甫疑惑不解,一时不知父亲韩竢话里什么意思。
韩竢自问自答,“官家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命令?那是因为官家也怕为父倒向太后,故而在大事未定之前,为父不能出现在朝堂,以免事态脱离官家的掌控。”
韩承甫惊讶,“啊,难道说官家对父亲也有防备?”
韩竢点头,“不错,若当时为父坚持进宫,只怕夏由便要将为父斩杀了。”
韩承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向对父亲信赖有加的官家,竟然也会如此这般严重的提防父亲,这若不是父亲亲口所说,他无论如何不敢相信。
韩承甫惊吓的说话都不利索,他结结巴巴的问道:“父亲,官家为为为,,,为何如此啊?”
韩竢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最后道:“因为自古以来,皇帝是不能输的,一次都不可以。”
韩竢继续对韩承甫谆谆教诲,道:“承甫,官家提防为父,便如技艺高超的猎人饲养猛虎为伴,猎人虽待猛虎如亲朋,然他手中却永远都不离一把锋利的刀,这把刀让猛虎时刻谨记自己的本分和言行,让猛虎不敢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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