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船人掂量了一下手中的银两,随即缓缓往里面去了。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船的后面却夹着一条尾巴。
慢慢跟在他的后面。
......
那小舟往鬼市深处划了过去,经过了一条条诡异的铺面之后。
最终再一个小架子前停下了。
“老家伙,可是没接到客人?”
“接到了一个免费的客人,叽叽,年轻人就是太傻了。”
“那傻子找谁的?”
“找汪驴的!”
“汪驴啊!那家伙又惹什么事情了。”
“鬼知道啊!”
“那汪驴现在在哪来着?”
“再往里间走第七个铺子就是了,你不是刚去过吗?”
“什么?刚才不是我问的啊!”
伴随着噗通的水声。
水面上的波纹快速的荡漾着,撑船人看着水面,愣了半天,忽然摇摇头:“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后生可畏啊!”
没想到这世上有人水性如此好,竟然还精通学舌的本事。
......
那一间噗通切杂乱的草药铺子里面。
一个满脸胡须的男人正慌乱的配制他研究的新药。
因为极少梳理自己的容貌,所以极难从他的外貌上瞧出他到底有多大年纪。
或许人的讲究不同。
他喜欢的只是他手中的药草而已。
就这么简单,这世间的俗事太烦人,他懒得去搭理。
所以他宁愿呆在这鬼市当中,沦为一个不起眼,见不得光的鬼医。
他也不愿意多留在外面。
但恩怨却不会因为他在鬼市而有所停留。
他们的脚步再度找到了这里。
就在这手中的草药刚刚捣碎到一半的时候,汪驴停下了手中动作,他看着空无一人的门口。
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他继续倒弄着药材,直至门口一只虎斑猫妖的身影落到了他的视线当中。
汪驴也没有说什么?
他甚至连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历都懒的去问。
他只是说:
“可否等我把这一副药配制好了,再动手?”
那只猫叫了两声。
汪驴好似听懂了一般,无奈的摇摇头:“脑袋都在你们手里面抓着了,怎么你们老是怕丢了呢?”
那虎斑猫妖忽然开口:“即便是咬到了嘴里面,有些人依旧能把局面给扳回来。你是说嘛?姓陆的!”
伴随着天花板上,也就是一堆摆放着药材的破架子上面,一道身影冲破了一个簸箕,落到了那汪驴与猫之间的空隙当中。
“不该来的就不该让它来!”
陆安康手中飞蛇刀现出,银光一闪:“抱歉,有我在,今儿你动不了手。”
身后那汪驴掀开了自己眉毛前的头发,惊讶的看着陆安康:“陆先生!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太医王溥?”陆安康回头看着眼前这脏兮兮的老家伙。
“瞧你的眼神,似乎不认识我?”汪驴观察很仔细,随即说道:“你是生病了?”
“你可以当作我失忆啦!”
陆安康转手将汪驴往里面一推,那只虎斑猫妖已经直接朝着汪驴扑了过来。
手中飞蛇刀旋转着朝着它身上砍了过去。
虽然没有直接碰撞,但在感受到那刀气之后,虎斑猫妖再度退到门口位置,瞪着陆安康:“你要拦我?”
陆安康轻声一笑:“我表达的还不够明显吗?”
手中飞蛇刀再度出击,冲着虎斑猫妖飞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