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月挂了电话,同阿春道:“去换身衣裳,陪我出门儿一趟。”
“好!苏小姐,咱们要去哪儿啊?”
“傅公馆,就是前几天办宴会的地方。”
阿春一听,立刻欣喜去换衣服。
苏清月又对着厨房道:“李婶,待会儿不用准备我们两个的午饭了。”
“哎!”李桂枝在围裙上擦着手走出来,赔笑道:“苏小姐可真有本事,居然能让傅会长主动邀请您!我听说,她这人平常交际谨慎的很,私下很少和贵夫人、富太太之类的往来。”
苏清月笑笑,并不向她解释原因。
李桂枝心里头好像有只猫爪在挠,但又不方便再继续追问详情。
不过这回还好有阿春跟着,那丫头年轻嘴上又不牢靠,她决定等到晚上再好好打探下。
林晋开着车,载着苏清月和阿春,不到半个小时,就来到了顾公馆。
傅平君亲自接她进门,拉着苏清月的手互道寒暄,比起那天晚宴上的态度,也不知亲热了多少倍!
两人客套了一番后,话题回到了病情上。
傅平君感慨道:“没想到苏小姐年纪轻轻的,居然还擅长冶病!”
苏清月笑答:“您抬举我了,我可不懂什么医!”
傅平君愈发好奇,“那你这法子是谁传授的,我活了这么多年,还是头次听说这种奇事!”
苏清月眼睛扫了一下周围,傅平君立刻明白过来。
“梅姐,我让你们准备给苏小姐的礼物呢?带着这丫头去拿吧!”
梅姐过来,带着阿春离开。
其余人也都散去,客厅安静下来。
苏清月这才道:“傅会长,您除了头痛之外,是否还会觉得有双肩沉重呢?”
傅平君惊讶:“是啊!也不知道从什么开始的,越来越沉,压的我腰都跟着出毛病了,没想到苏小姐连这都看出来啦!这几年也不知道瞧了多少名医,全都讲不出病因。不瞒你说,我都快为这病苦恼死了。要不是因为开颅手术风险大,我就去做了!”
“不怪那些大夫,是您看错了对象。”苏清月说。
“苏小姐这话什么意思?”傅平君眉头微蹙。
“你这是邪病,而非身体有恙。”苏清月说。
“什么……邪病?”她问。
傅平君这会儿有些不高兴,她觉得苏清月为人不坦诚。
之前在宴会上遮遮掩掩故弄玄虚也就算了,这会儿居然还编些怪诞之言糊弄自己。
这都什么年月了,处处讲究科学,哪里来的邪?
“傅会长不相信?”苏清月看出她的疑虑。
“这种事……我确实不太信。”傅平君说。
苏清月笑笑,“我若是说您身上潜匿了一条龙,您是不是觉得我疯了?”
“这,呵呵。”傅平君无言以对,苏清月此刻眼神明亮,看起来很清醒。
她并不觉得这女人神智有什么问题,便是……她肯定是觉得自己很好骗的样子!
“这宅子虽是祖上传下来的,但却是地道的西式建筑,而且我本人信奉基督教,家里挂的是十字架,不可能有你说的那种东西!”她说。
“那傅会长可有相册、画集之类的东西?”苏清月问。
“有,梅姐有帮我剪报留影的习惯。”傅平君说。
“能否借给我看看?”
“好,苏小姐稍等。”
傅平君走进里间,大概过了三五分钟,便抱了几个大册子走出来,放到了桌子上。
“差不多都在这里了,苏小姐请过目吧!”
她倒要看看,这个叫苏清月的女人,究竟在搞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