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边关的天气缘故,时姜早就想好了,把多余的牛奶制成奶酪。
虽说奶酪这东西在关外那些胡人几乎都会做,可是那些胡人所做的奶酪,大多数都没有去掉膻腥味。
就算有人能忍受的了这种膻腥味,吃多了,浑身上下那股味道久不能散。
估计,就算天天洗澡洗头,也无法完全去除这味道。
但是,若是把那膻腥味去掉,只留下那香甜的奶味的话,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时姜觉得,是人的舌头总归是差不多的。
哪有香甜的味道不吃,只愿意吃那种带着膻腥味的奶酪的?
若是可以的话,关外完全可以用他们的一些特产来换的嘛!
不过,若是要成立这样的榷场,就得官方来介入。
要不然,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冒冒然的去跟关外的那些胡人做生意的?
当然,除非是那些常年跑商的商人。
可那些商人一年也就来那么两趟,够干啥呀!
而且,在时姜看来,只要关外和关内的人有了生意经济上的牵扯,那就不会有战争出现。
毕竟,因为战争导致大家的经济损失,是谁也不想看到的。
无论是中原的老百姓还是胡人的老百姓,要的不就是有口饭吃么!
不得不说,时姜做出来的奶酪和各种番薯做成的美食,深深的虏获了时家上下的心。
而时姜还把年糕给做了出来,然后做成辣炒年糕,想到已经在全安县的小吃摊里都有出息的春饼,时父觉得,这辣炒年糕肯定成为今年所有客人的最爱的。
荆州十二月初,已经打过霜的田里,那些番薯藤全部被收回了家。
然后时父先去找了蒋少宁,借他的手,约了县令大人出来。
把那土疙瘩,也就是女儿口中所说的番薯的事,跟县令大人说了一遍。
原本只是给妻弟一个面子才过来的县令大人,乍然听到这个消息,第一反应便是觉得时父在撒谎,并且是个骗子。
只是,蒋少宁跟他咬了咬耳朵,把时父的来历和这一年下来跟福安酒楼做的生意的事给说了一遍。
县令大人这才压下想怒喊人进来,把时父给抓起来的心思。
半信半疑的询问道:“你说亩产十石以上,可是真的?”
“大人,是真是假,您随我去地里看一眼就知道了!这种一戳就穿的谎言,草民没有骗您的必要。”
时父不卑不亢的拱手,对县令大人说道。
县令大人听到时父这般说,仔细一想,确实如同时父说的那般。
是真是假,走一趟不就知道了。
若是假的,别说是蒋少宁,便是自家夫人出面,他也定不会饶这时姚谦。
可若是真的,平时只能亩产一石的粮食,若是能产出十倍的产量,这要是上报朝廷,升迁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对于他这种七品芝麻官,原本他都以为自己会在县令这个位置上坐到卸任为止了。
原本还半信半疑的县令大人,此刻心里简直是火热火热的。
直接带着蒋少宁和县衙里的衙差跟着时父一起,往村子里而去。
以为时父前一天有交代,让蔡大叔一家子在他家田那边等着。
等他带人来了,再挖地。
所以,他们一家子都老实的蹲在田埂边,等着时父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