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好声安慰了一会儿,终于受不住时姜那些看似无意,却扎的人心疼的话语,摆着手说先去忙家中事务了。
见到李氏出门,原本一脸骄横的时姜也沉下了脸。
原身会死,虽说是那杜家女动的手,可这李氏还有杨钰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
李氏榨干了原身的全部钱财后,又嫌弃原身是个农家女不愿娶她做儿媳妇。
杨钰不娶也罢了,却还拖着原身留在杨家,不让她另嫁他人,最终害得原身香消玉殒。
如今既然是她来了,要不把这杨家搞的鸡飞狗跳,怎么对得起这位“好姨母”的一番好意?
等李氏出了时姜的屋子,站在厨房间,这才醒过神来,自己都多少年没有做过饭了?
而且,油烟伤肌肤,原本家中的男人就嫌弃她是个黄脸婆,在外面流连忘返,要是自己再蓬头盖脸的做饭洗衣服,那不是把自家男人往门外推么?
想到这,李氏忍不住绞了绞帕子。
要不是自家儿子推了时姜那丫头一把,也不会搞成现在这样。
一想到自家儿子是为了外面的狐狸精才这么做的,李氏更是捂着胸口生气。
可气归气,做饭洗衣是不可能的。
所以,转头李氏又去了刘妈妈的家中,把刚辞退的刘妈妈又给请了回来。
因为被东家突然辞退,刘妈妈心中正不舒服着呢!
没想到还没到晚饭,李氏就跑来请自己回去,刘妈妈心中很是自得,想必是知道离不开自己。
话里话外推诿说因为被辞退,所以就另找了一家东家,给的工钱比杨家给的高。
李氏听了这话,哪有不明白的道理,这是要挟自己涨工钱呢!
她到很想甩袖子走人,可自己这么一走,心里到是痛快了,家中的家务一时半会儿,哪能找到合心意的人?
没有办法,李氏只能忍痛答应涨了五十文铜钱给刘妈妈。
听到主家答应给自己涨工钱,刘妈妈自然也不会再拿乔,痛快的跟着李氏回了杨家。
看着刘妈妈把晚饭做了,衣服洗了,想到自己以后每个月多出的五十文铜钱,李氏捂着胸,心痛的回了房躺着难受去了。
时姜把带过来的包裹全部查了个仔细,发现只有几颗银裸子,和一些散碎的铜钱。
银票地契之类的东西,居然一样也没见到。。
不过,她到是从脖子处拉出一截系着半块调刻着貔貅的玉佩,玉佩上刻着一个日字。
看到这块玉佩,时姜脑子胀痛了一下,然后恍惚想起来,父亲好几年前,第一次给她戴上这块玉佩的时候,曾经千叮万嘱,这块玉佩万万不能随意拿出来,或者拿下来,就连她母亲都不知道这件事。
因为,这块玉佩是去钱庄取物的凭证。
时砚从小在大宅门里看惯了那些勾心斗角,因为他和妻子只生养了这么一个女儿。
他为了防止自己发生什么意外,到时留下她们变成孤儿寡母后,防止岳家对她们起什么不好的心思。
自己的妻子自己清楚,实在太过善良老实,恐怕被两老稍稍哄哄,就会把钱财拱手奉上。
所以,他把值钱的东西存到了钱庄里,取物的凭证留给了女儿,让她保管。
反正自己要是没事,也就不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只是,时砚没想到,自己和妻子两个人会同时丧命。。
更想不到女儿会这么容易被自己的小姨子哄骗,把钱财白白的送给别人不说,还丢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