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活着的消息他定然已经知道。
自己还是他儿子的消息,他定然也知道。
自己从吴国回来,这已过去了两个多月,他理应离开越国回到宁国才对。
可他依旧在越国为相……若要解释,唯一的解释便是越国还有他想要做的某些事!
很重要的事!
明日得去一趟悦来客栈,得将暗衣卫的高手多派一些过去保护他的安全。
也得让皇城司在越国的谍子密切关注越国朝政的变化。
至于羊朵朵……
李辰安还真没别的想法,仅仅是觉得那就是一个对文学充满了幻想也充满了热爱的少女罢了。
至于那支笔,那是羊朵朵花了一千两银子买去的,实在有些幼稚。
夜渐深。
宁楚楚看着李辰安蠢蠢欲动。
而夏花也同样如此。
夏花摸了摸腰间的箫,望了望这满天的璀璨星空,正想要找个由头给李辰安吹吹箫,却不料那月亮门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夏花扭头望去,顿时满眼幽怨。
来者钟离秋阳!
这厮,这时,不是应该去和程依人卿卿我我么?
跑这里来做甚?
“辰安!”
“那刺客嘴硬……”
萧包子抬眼,忽的问了一句:“依人呢?”
钟离秋阳哪里知道这些女人心里的想法,他一屁股坐在了李辰安的身边,端起李辰安的茶盏一口饮尽。
他抹了一把嘴,“她呀?”
“她在侍候那匹马!”
钟离若水顿时就笑了起来,“哥,你知道郡主为何会去侍候那匹马么?”
钟离秋阳一怔,“她喜欢那匹马呗!”
“妹妹以为不是。”
“……那是为何?”
钟离若水不好意思给钟离秋阳解释,萧包子却无所谓。
她眉梢一扬:
“那是因为她还不知道有比侍候马更有味道的事。”
武夫钟离秋阳莫名其妙的看向了萧包子,萧包子也不好意思详细解释。
李辰安顿时一乐呵,拍了拍钟离秋阳的肩膀:
“大舅哥啊……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人家大姑娘不远千里从京都跑到这里来……莫非你认为她想要侍候的是马?”
钟离秋阳一呆,总算是明白了更有味道的事是什么事。
可这味道他也不知道呀!
何况程依人在他的眼里那也是花呀!
就算程依人是一朵花,那也是一朵带刺的花!
虽说这年余的时间自己倒是已经习惯了,但对程依人,他这个堂堂的钟离府大少爷,宁国水师提督大人,却有一股子发子内心的畏惧。
那是童年时候的巨大阴影!
他觉得程依人去侍候马,远比侍候他更令他舒适自在。
可萧姑娘她们这时提起这事……钟离秋阳比较直,但脑子还是灵光的。
他极为惊诧的看了看萧包子,又看了看李辰安。
“这个,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萧包子乜了他一眼,“你说呢?”
那就肯定是咯!
也对!
他是摄政王!
这里的四个姑娘都是他的女人。
今儿个他在西门外遇刺受了惊,虽说在那马车里让四公主给他压了压惊,但这时候再压一压想来会更好一些。
“……我走!”
李辰安顿时笑了起来,“等等。”
“打趣你的,走,我和你一同去看看那两个刺客。”
钟离秋阳站了起来,他忽的感觉到一道冰寒的杀意!
这里,一个大宗师,两个半步大宗师!
就算是四公主宁楚楚,那也是二境上阶的高手!
惹不起!
一个都惹不起!
如此一对比,他忽然发现程依人其实相当可以!
就算花中带刺,最多也就是扎扎手,不像李辰安的这些婆娘们!
她们会要命!
钟离秋阳打了个激灵,连忙摆手:“啊……不急,那两个刺客还有一口气在,你……你们先干正事要紧!”
“我、我回去看看那朵花!”
钟离秋阳落荒而逃。
夏花摸了摸腰间的箫,面色寒意尽去,展颜间,便如夏花一般灿烂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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