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他死了!”
“不然,这天下不知道有多少女人为他断肠,为他神伤。”
“哎……都是些孽缘啊!”
“至于姑娘想要了解的他的过往,其实他没什么值得说道的过往。”
“三岁启蒙至十一岁识不得三字经,对了,他还尿床。”
“后学武三年,就是力气增长了少许,没见武道的门槛在何方。”
“文不成武不就,遂经商……血本无归,还欠下了一屁股的债。”
夏花忽的开了口:
“前辈,这些我倒是都听过,但这些听来的却和实际的他完全不一样!”
“这里面,当有些隐秘之处,若前辈知道,还请前辈讲讲。”
李辰安又看了看夏花,这姑娘居然知道自己的这些事,看来还真费心去了解过。
他忽的俯过了身子,嗅了嗅夏花身上传来的幽香味道,神秘兮兮的说道:
“这是秘密!”
“他……来自隐门!”
“他死在了西山之巅,隐门门主很生气!”
“作为他的师傅,我奉命出来走走,且看看他死的背后,还有着怎样的缘由。”
“见姑娘对他一往情深……我劝姑娘一句,他既然已死了,姑娘就早些回头,上岸为妙!”
夏花大吃了一惊!
李辰安的那些过往果然是假的!
他竟然是传说中的隐门中的人!
她万万没有料到隐门中的人当真再次出现在了世间。
那么李辰安在隐门中显然有着极高的身份,对,他恐怕是隐门门主的儿子,他在宁国隐藏了十七年,便是韬光养晦!
而后一飞冲天!
成了宁国的诗仙。
又成了宁国的摄政王……
如此看来,隐门恐怕是又要染指人间。
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这件事,回到东旭城之后,可得给父亲说说。
“多谢前辈开解,小女子知道了。”
夏花站了起来,拱手一礼,转身,飘然而去。
秦日钢和冬娘二人此刻却极为震惊的看着李辰安。
他们万万没有料到这个要去吴国投奔亲戚的男子,他竟然是隐门中的人!
他竟然还是摄政王李辰安的师傅!
隐门!
他们听说过这个词,只知道这门派极为神秘,只听说隐门中的人,个个都是绝世高手!
至于其它却并不知道。
因为隐门不仅仅是江湖中的一个禁忌,就算是这些国家,也将曾经的隐门列为了绝密。
所以而今已几乎听不到有人再提起隐门,更没有人再见过隐门中的人。
他们看向李辰安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也充满了畏惧。
李辰安也万万没有料到他随口编排的一席话,在未来会产生极大的影响——
不仅仅是江湖中掀起了滔天巨浪。
就算是这片土地上的所有国家,也因此而作出了诸多的改变,以应对隐门中人的到来。
他并不知道这隐门,曾经在这个世界是个怎样的存在。
“吃菜……发什么呆?”
李辰安看了看秦日钢夫妇,二人这才回过神来。
秦日钢诺诺的问了一句:
“少爷,这、这真是摄政王的故事么?”
李辰安淡然一笑摆了摆手,“骗那小丫头的,吃饭,吃完了早些回去休息,明儿个一早咱们继续赶路!”
万客来二楼松风阁。
夏花徐徐坐下,只字未提在楼下听到的那些话,她在回想刚才那位前辈说的关于李辰安的故事。
其实算不得什么故事。
除了李辰安来自隐门这个消息令她极为惊讶之外,其余的那些,也都是自己已打听到的。
对于隐门,她曾经因为好奇而有所了解。
那些了解都是只言片语,不过那只言片语里透露出来的,皆是世俗对隐门的高深莫测的忌讳。
想来天音阁的藏书楼中会有隐门的记载。
回了天山之后,当去看看。
这酒席她已全然无味,于是便站了起来。
“我倦了。”
她向门外走去。
“告辞!”
她来到了酒楼外的花园里。
月色皎洁。
月色下有人负手而立。
她有些恍惚。
那是李小凤。
那背影却真的像极了李辰安!
于是,她神使鬼差的抬步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