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如此愚蠢的这种时候找不痛快，那些反对的臣子都已经被杀了，他当然不会反对。

反正，摄政王肯定会回来的！

“姨父。”

站在太师身旁的是个白衣少女，看起来柔弱不能自理，眉宇间都带着淡淡的忧愁：“要不，还是让表姐给南家道个歉，说不定......”

太师看了眼白衣少女，眼里逐渐染上了不满。

以前他还觉得自己这外甥女温柔良善，比起月烟那骄纵刁蛮的性子好太多了。

但这一刻，他听到少女这话，心里颇为不满。

“月烟这一次，没有错！”

自己这女儿是骄纵了些，也每次都把他气的不清，不然他也不会更看好自己这外甥女。

但这不代表，女儿在他心里就不重要。

他更不可能，让女儿去给一个恶徒道歉！

少女一愣，似乎是太师那语气重了些，她的眼眶红了，眼里蓄满了泪水，低下了头。

一旁的太师夫人看不过去了，劝解道：“老爷，韵儿也是为了太师府好。”

“若是为了太师府，那我做出的决定，任何人都不得劝，”太师语气坚定，“除了月烟之外，其他人都先下去。”

太师夫人的心里也有些不满，她却还是忍着不快，弯腰道：“那妾身告退。”

说完这话，便拉着少女走了。

那少女在离开前还一步三回头，眼里慢慢的都是委屈，像是受尽了欺辱。

对此，月烟早就见怪不怪了。

从小便是如此。

表妹温柔善良，而她刁蛮任性，所以父母都更喜欢表妹。

以前她也是如此。

若不是表妹给她下了药，她也不知道这温柔的表情是个蛇蝎心肠。

“爹，你真的没有怪我？”她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道，“你去辞官，是不是因为我打了秦怡？”

太师站起了身，拍了拍柳月烟的肩膀：“以前为父认为你嚣张跋扈，有损太师府的声望，是以才会对你严厉看管，但在为父眼里，你并不是一个恶徒。”

“今天的事情，你没有做错，为父辞官，也并非是因为你，只是......”他声音一顿，“我不愿侍奉二主罢了。”

柳月烟的眼眶泛红：“可我还是给你惹了麻烦，要是南家的人真的找上门来......”

太师挑眉道：“所以我才会趁此辞官，让他们无话可说，毕竟你打了秦怡，我丢了乌纱帽，算起来，算是我亏大了。”

实际上呢。

他早有辞官之意，只是借此辞去职务罢了。

“唯一可惜的，是那些冒死死谏的大臣，都成为了刀下亡魂。”

柳月烟没有说话。

她沉默了整整半响，才问道：“爹，那你觉得，那小世子的亲生母亲，到底是谁？”

太师看了眼柳月烟：“在这京城内，为父只钦佩一人，那便是摄政王君绝尘。”

“我不认为，君绝尘会死，等他回来的那一天，你便能知道所有真相。”

门外。

去而折返的韵儿表妹刚好听到了这番话，她紧咬着发白的唇，眸里划过一道光芒。

就在她还在思考的时候，房门忽然被打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