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师以前是瞧不上南烟的。
一个为了与男人私奔,差点绑架了亲妹妹的女人,换成任何人都不屑与之深交。
可如今,望着眼前这懂事而乖巧的小姑娘,他竟然有一刻认为那传言有误,或许南烟不是传闻中的那种女人?
对向小姑娘那双懵懂天真的双眸,太师也不忍让她失望:“你放心,如果这欠条是真的,本太师定然会为你们做主。”
不管他以前对南烟有多少误解,也不管现在他是否对这女人改观,但凡这欠条是真的,他就不能无动于衷。
否则,还有何德何能,担任这太师之职?
在众目睽睽之下,太师已经打开了手中的信件。
这信件赫然是以唐隐的口吻,写给秦越皇后的信,那信件中还夹杂着一叠欠条。
每一张欠条,都写明了欠钱的缘由,时辰,以至于还有南陵的签字画押。
听到太师读那些欠条的声音,南陵的身体便哆嗦不已,他的眼里带着惊慌失措,死死的扣着掌心。
只因为他知道,这些欠条都是真的!
但是他不能承认。
一旦承认了,不但尊严尽失,还会身败名裂!
太师读完欠条之后,收起手中的信,抬起头冷冷的看着南陵:“南相,你是不是该解释一下这些欠条。”
南陵狠狠的握着拳头,用那愤恨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南烟:“没错,这欠条确实是我签下的,那是唐隐用云柔的命逼我签字画押,不是真的!”
谁能证明,这欠条就是真的?唐隐那种早已经千夫所指的女人,她的话又有几句当真?
众人亦是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确实,唐隐罪恶滔天,她什么事做不出来?而且当初的南家也很富裕,不然南陵也不会过的这么潇洒。
南家日子都这么好过了,为什么还会找唐隐借银子?
“南相的意思是,我的母后在帮着唐隐说谎?”秦越太子望着南陵无耻的嘴脸,冷冷的问道。
南陵的脸色难堪,可想到这些人没有确切的证据,他又单手负背,抬起了胸脯。
“唐隐那人什么德性,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我只是生怕秦越皇后被她骗了!毕竟她为了一己之私,是能无所不用其极!”
秦越太子没想到到了这种情况下,南陵还能否认,他们能无耻到如此程度,那南烟在这南家到底过的什么生活?
想到那些传言,秦越太子的心狠狠的一疼,他紧握着拳头,上前两步,逼向了南云柔。
南云柔心头一慌,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你要干什么?”
哗啦。
秦越太子抬手一撕,当即将南云柔脖子上的玉坠撕扯了下来,勒的南云柔脖子都红了。
她急忙捂着被勒红的脖子,容颜苍白,美眸中透露着悲愤。
只是还没等她质问出声,秦越太子嘲讽的声音便陡然响起。
“这玉坠,我这里也有一副。”
他将衣袖里藏着的玉坠拿了出来,放到了众人的眼前。
两个玉坠一模一样,若不是他们亲眼看到秦越太子拿出来,还以为秦越太子手里的玉坠,便是南云柔脖子上所带着的。
南烟也明显愣了一下,她的目光落在秦越太子手上的玉坠之上,浅浅的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