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应该。
南烟再次叩响了门,却依旧没有人开门。
不知怎的,她的心头涌上了一阵不安,猛地推开了房门。
房内,男人静静的躺在床上。
他俊美的侧颜在月色之下,更为耀眼,尊贵的宛如天神。
偏偏此刻的男人,额上不停的往外渗着冷汗,他紧皱着眉头,俊颜苍白如纸,让南烟的心口都蓦地一紧。
“君绝尘!”
她快步的走入了房内,蹲在了君绝尘的面前,手搭上了他的脉搏。
君绝尘之前虽然患有失眠之症,可她曾经为君绝尘治过病,自然知道这男人的身体向来健朗。
即便数日未眠,他的脉搏都跳动的很是有力。
可为何短短数月时光,他的身体虚弱到这般程度?
就连脉搏都是忽隐忽现,像是下一瞬便会停止跳动。
南烟慌了,她一直将君绝尘当成祸害,总觉得这种祸害,一定会长命千年,她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这祸害的生命力,也会在逐渐的消失。
是的,南烟清楚的感觉到,君绝尘的生命力在逐渐的流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南烟似乎想到了什么,急忙起身,掀开了君绝尘的被褥,将他的衣带解开,露出了男人白-皙矫健的胸膛。
她一点点的为男人褪去了衣裳,这才发现,果然如夜风所说一般,男人满身都是伤口。
有的已经逐渐开始结痂,有的还在留着血水。
即便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他的伤口,依旧不曾愈合。
南烟颤抖的伸出了手,抚向了君绝尘身体上的伤口。
那些伤口都他太深了,触目惊心,鲜红的伤口,像是在向南烟宣示着他曾经的遭遇......
“为什么会伤的这么重?”
他们和她说的时候,她并未察觉到有如此严重。
直到亲眼所见,她的心口仿佛被人重重的刺了一剑,疼痛难忍。
那剧烈的疼痛,让她的眼眶都不觉泛红,她眨了眨眼,硬生生的将眼泪忍了下来,再从神医空间里拿出了药,小心的涂抹在了他的伤口上。
南烟涂抹的很是细致,手法轻柔,生怕弄疼了他。
床上的男人不知是否察觉到了什么,紧皱着的眉头缓缓松开了。
南烟将伤口全都涂抹了一遍之后,这才转头望向了君绝尘,她第一次发现,没有了往日的针锋相对,男人睡着的时候,竟然是如此的安静。
只是那呼吸还是很微弱,微弱到几乎不见。
南烟心头一酸:“君绝尘,你要记得,你是个祸害,祸害必定要长命千年!没有我的准许,我不会让你这种祸害轻易的去阎王殿祸害别人。”
“我不会让你死。”
她不知道后来又发生了何事,让他的身体被拖垮成这样。
可她知道,只要她不想让君绝尘死,这个祸害,就决不能死。
南烟的手指轻轻的捏着玉瓶,她把玉瓶放到了君绝尘的口边,将瓶中的灵泉缓慢的倒入了君绝尘的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