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没有想到,夺走骆甜甜清白的人竟是凌西澈。
“凌西澈……”杜歧风狰狞的声吟,慢慢的,又从镜面上收回拳头,但是仍旧死死的捏着。
此时杜歧风痛恨凌西澈至极,受伤的左手,骨骼被他捏得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暴起,与鲜血搅混,煞是狼藉。如果凌西澈站在他的面前,他会直接把凌西澈剥皮拆骨。
“凌西澈,夺我女人,你给我记着,我不会放过你,永远不会让你好过……”杜歧风一字一字、清晰无比的说。隔了好久后,他慢慢的吸气、喘息、深邃的眼眸释放着阴鸷的光芒。
恨着恨着、想着想着,杜歧风的心中又觉得有些蹊跷和奇怪了。记得昨晚他问骆甜甜,问那个男人是谁。
那时候骆甜甜对他说不知道,一个劲的只说不知道。
仿佛,骆甜甜骗了他……
凌西澈是她的上司,他们工作在同一个地方,她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对彼此明明很熟悉。
而且,他们的关系必然非同寻常,绝不是那种单纯的上司和下属的关系!否则,凌西澈会因为她半夜三更赶到机场去吗?
“甜甜,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女人。甜甜,你太令我失望了。甜甜,原来你一直都在骗我……”念到这里的时候,杜歧风的心里像是住进了一条毒蛇,连高大的身子也在摇晃,背脊好像被刀子戳穿了一般。
痛,冰冷刺骨的痛……
冬日白昼时间短,骆甜甜下班后来到市南边,来了一趟泉池国际大酒店。她到前台,找接待员查5009号房的信息。
酒店前台的接待员说,他们酒店有规定,不能向外人透露客人的身份和信息,骆甜甜想尽了办法最后才查到。查到后,她的心中却还是涌过一阵失落,甚至更加的失落。
5009号房的客人是昨天凌晨四点多钟过来开的房,到现在还没有退。然而客人的名字是她不认识的,是一个英国人,叫Douglas。
骆甜甜因此更加的迷惑不解、脑袋越来越大,难以猜到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什么会有人这样对待自己?
记得昨早凌晨,她虽然没有看清楚那个男人的面貌,但是她百分之百确定,他不是英国人,他是中国人。
骆甜甜她知道传说中的英国男人。他们肤色较浅,身高极高,眼睛特别大、瞳孔颜色浅,面部有立体感,嘴唇偏薄,体毛较多……
而与她交缠的那个男人,身高一米八几的样子,体毛不够多,气息干净清秀……
“看样子,他是拿别人的身份证开的房……”骆甜甜下一个定论。
再搭车回家,外头的天色渐渐变黑。气温骤降,那些在白天盛开如荼的花儿经受不住这寒气的袭击,紧闭着花瓣。人们又换上了清晨那被脱下的衣服,没有夕阳,却还有天边残留的云霞。城市之间穿插的楼影越来越淡,随之而来的是灯火阑珊间一派繁华景象。被灯火点燃的光影,夹杂着不停闪烁的五彩星火。
空气中的寒、心灵上的寒,交加在一起,毫不留情的穿破骆甜甜的身骨,侵袭着她单薄的身子。
显然,那个Douglas她不认识。那么,接下来她又该从何查起?她要怎么找到这个Douglas?怎么找他算账让他还自己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