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筋一转,当即改变了主意,这回算你张孟孙逃过一劫,那我就专怼张披好了。
当下一口咬定,根本就没有什么封皮,也没有“书呈程司马足下”的文字正如右侯所言,既为密书,怎可能搞得那么正式?你当我傻啊?
什么,你说我把封皮烧了?既然烧了,有何凭证啊?我本来写就伪书,想要找机会放出去,没想到被你张披所窃你没事儿跑我案上来乱翻什么?
“张披身为下属,不从主官之命,我曾责之,故此每欲坑陷我,”最后程遐朝石勒一拱手,“如此狡诈奸险的小人,岂可置于幕中?还请明公将其正法,以儆效尤!”
张宾赶紧帮张披掩饰:“张披所为,实属不当,然彼出首告发程司马,未必出于私心,衔怨报复,实为忠于明公之事也。唯其智短,不能洞见其中疑窦,明公稍责之可也。若遽杀之,则异日谁还敢对明公直言不讳呢?”
张披还待分辩,我确实是见到有封皮的,却被张宾狠狠一瞪眼,只得把话给咽了下去,赶紧跪地谢罪。反正封皮烧了,没有证据,你若一口咬定,不正说明你是伪造细节,故意要坑陷程遐吗?况且就算真有封皮,也没法以此证明程遐通敌啊,何必再哓哓不休呢?
在张宾的反复求情之下,石勒把张披职降一级,仍在右司马府中听用。几个人告辞出来,张宾凑近程遐,压低声音问道:“子远,又何必如此?”你玩的是什么花样,我如今已经心知肚明啦,有必要做到这种地步吗?
程遐冷笑一声,毫不隐晦的回答说:“可惜啊,误中副车。”我其实是想对付你张孟孙来着!
张宾诚恳地说道:“如今天下丧乱,正英雄并起之时,我等当戮力同心,共辅明公,不宜互相谋算……”
程遐当即打断张宾的话,回应道:“右侯府上,须无张良析!”是你先派人来我这儿卧底的,还装什么正人君子啊?其实我在你身边也安插了不少眼线呢,只是你未必发觉,就算发觉了,如同昨日的张披一样,也没有实证所以你就只能任由我说嘴!
张宾无言对答,只得长叹而去。
转过头来,张、程二人各自扫尾。张宾去警告张披,说你已经彻底得罪了程遐,而且还在石勒那里留下了不好的印象“良析不如暂且告病归乡,且候一二载,待此事平息后,我再召卿前来不迟。”
然而张披并不以为意,说我看今日石将军之意,并没有真的怪罪我发现同僚**,向他告发,正说明耿耿忠心嘛,他高兴还来不及哪之所以职降一级,只是为了给程遐一个交代而已。至于程遐,他设这种圈套来谋算我更想谋算你右侯既然功亏一篑,相信短时间内不会再玩儿类似花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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