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我先挂了,露露您尽管放心。”
“好的,再见。”
汉武那会儿封了好几个月,燕阳这次不知道要封多久。
韩昕真正意识到病毒比毒品更可怕,放下手机沉默了良久,才感叹道:“老婆,这疫情总是反复,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姜悦通过后视镜,看着从后面过来的几个男男女女,无奈地说:“看在形势,想真正消灭病毒很难。露露这次是运气不好赶上了,不过相比韩秘书长的爱人张总,露露的运气真算不上差。”
“什么意思?”韩昕好奇地问。
“张总在投行工作,在汉武居家隔离的几个月,好不容易等到汉武解封,又天南海北做项目,总是飞来飞去,结果东海确诊了两个,其中一个离她们小区很近,又被封控了近一个月。”
姜悦顿了顿,接着道:“后来去首都出差,首都又有疫情,滞留了二十几天。再后来去东北出差,同一个航班上有个密切接触者,她又要居家隔离。听琳琳说张总的行程码上一直有小星星,健康码不知道黄过多少次,不知道被捅过多少次嗓子眼,做过多少次核酸检测。”
韩昕想起了那个气质不凡的投行精英,下意识问:“这么说刚刚过去的一年,韩秘书长的爱人总是被隔离?”
“前前后后加起来,至少被隔离了九个月。”
“那她在琳琳那儿交的学费怎么办,要不要给她退?”
“人家没跟琳琳要,琳琳自然不会傻到主动给她退。把课时给她留着,等她有时间再去学就是了。”
“还是我们滨江好,至少到现在都没破防。”
“像这样下去难说。”姜悦转过身,轻叹道:“你师娘他们这几天忙得飞起,要协助街道排查从燕阳回来的人员。”
年底了,在外地从事建筑行业的人陆续返乡过年,
能想象到,陵海的隔离点现在又人满为患。
韩昕正寻思刘海鹏去了留置看护大队,现在谁负责城东隔离点,一个身材高挑、这么冷的天穿得很少很暴露的年轻女子,跌跌撞撞地从一家歌厅里走了出来。
一看就知道喝多了。
站都站不稳,刚走到路牙边,就扶着一棵树哇哇的呕吐,路过的行人避之不及,等着拉客的几个出租车司机纷纷摇下车窗围观。
姜悦也注意到了,不禁嘀咕道:“穿这么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韩昕的关注点跟她不一样,喃喃地说:“没带包,没带外套,东西是不是拉里面了。”
那个女子正对着这边吐,借住路灯和舞厅的霓虹灯,能清楚地看到她那白花花的胸口。
姜悦不喜欢他盯着人家胸口看,撅着嘴问:“担心人家丢东西,你可以英雄救美,过去问问就是了。”
韩昕紧锁着眉头说:“她的手机是不是掉地上了,我这边看不清。”
“好像是。”姜悦顾不上再吃醋,扶着门把问:“要不我下去看看?”
“等等。”
“为什么?”
“有个人过来了。”
姜悦抬头一看,果然发现一个二十来岁的男子,不知道从哪个角落地钻了出来。只见那人转身看看四周,随即快步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