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边防的士兵,跟我们派出所的辅警差不多?”
“基本上差不多,毕竟干部就是干部,战士就是战士,上下级关系分明。要不是他们运气好赶上转制,复员退伍之后也只能做做辅警。”
“这么说那个韩昕不太可能懂刑侦,分局却被安排到刑警大队,想想是有点意思。”
“钱所,听说那小子是从南云调回来的,你说他以前有没有可能是搞缉毒的?”
“南云的边防是要缉毒,但不管义务兵还是士官,都没有执法资格,主要是在军官带领下检查,有点像车站机场的安检员。
他们也会在军官带领下设卡埋伏,如果有毒贩落网,他们就帮着看管看押,反正办案是不可能的,更别说搞刑侦。”
“战士没有执法权?”
“当然没有,我又不是没去南云办过案,又不是没见过南云的边防。”
钱俊山顿了顿,接着道:“据我所知,边防部队的军官士官转业复员,之前因为要改制很早就被冻结了,没有特殊情况谁也别想回老家。
现在改制了,想调动更难。他一个刚在转制中穿上警服的士官,居然能从边境调回来,还被分到刑警大队,这要多大关系,这要多大背景。”
“想想真是,好多军官转业都没个好岗位好工作,甚至只能安置个参公。
他一个刚解决干部身份的战士,就这么轻轻松松从那么远的地方调回来了,而且有单位愿意接受,不简单,不简单啊!”
……
叶兴国同样觉得有些不符合常理,但不想跟他们一起议论,捧着饭盒起身走进厨房。
“老姜,你们老陵海三队的韩如松,你记不记得,有没有印象?”
“记得啊,搞工程的,你怎么突然问起他。”
“真记得!”
姜大姐放下抹布,直起身大发起感慨:“韩如松当年多风光,搞工程,赚大钱,正儿八经的大老板,每次回来都请村干部吃饭喝酒,老早就买了小轿车。可惜好景不长,后来包工程包亏了,欠下一屁股债。
我记得有一年腊月二十七还是腊月二十八的,好多民工去他家讨债,有的民工是租大巴来的,就停在海通市场门口,堵的我们都买不了菜。他婆娘估计是觉得这日子过不下去,就跟他离婚了。”
到底是一个村的,果然知根知底。
叶兴国吃完嘴里的饭,追问道:“后来呢,后来有没有见过韩如松。”
“韩如松后来回来过几次,听修鞋的王瘸子说他后来又翻身了,赚到了钱,把债还掉了。
又找了个婆娘,生了个丫头,后来的婆娘也是陵海的,家里也是做工程的。不过现在他们全都搬江城去了,听说在江城买的大别墅!”
“前面的那个呢?”
“前面的那个婆娘,后来怎么样,我真不清楚,只知道到她娘家是头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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