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道一方有陆无归察言观色,朝廷之内有玉无瑕探听虚实,就连藩王封地里也有殷无济冷暖先知。
谁能想到,步寒英这般被视为白道北斗的人物,竟与补天宗昔日恶名昭著的三大长老有所勾结且关系匪浅。
鉴慧道:“实不相瞒,南北将裂之事正是殷先生与家师修书告知步山主的,此举一为请他提早约束部众做好防范,二为代王爷向步山主传达善意。”
昭衍“哦”了一声,毫不客气地道:“看来这位王爷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对于南北之争,步寒英的态度说好听些是“静观事态”,直白点就是“与我何干”。
正如他自己所说,寒山一日不归靖,就一日是中原人眼里的“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何况事涉天家权力倾轧牵涉太广又难说对错,只要步寒英选边站了,不论最后结果如何,他与寒山众多族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他唯一能做的,不过是为族人留住一隅存活之地,替雁北关内上下军民百姓守一方天门防线,身在其位,问心无愧,不争才是不败。
这一点,平南王殷熹并非不清楚,他只要步寒英表明态度——在南北胜负决出之前,步寒英与寒山必须得维持现状。
“原来如此,难怪他催我下山……”
想通其中关窍,昭衍长吁了一口气,道:“鉴慧师父此番前来栖凰山,想来也是奉了师命,明净大师与殷先生皆是我的救命恩人,若他二位有何吩咐,还请随意差遣。”
鉴慧笑道:“小山主客气了。”
见他如此,昭衍突然冷下了脸,厉声道:“鉴慧师父莫非看不起在下?”
鉴慧一怔,没想到此人变脸如此之快,惊愕道:“小山主何出此言?”
不等他话音落下,面前陡然一花,竟是昭衍欺身而近,提掌就向他头顶盖来,鉴慧虽惊不乱,仍盘腿而坐,身子却向后平滑出去,待昭衍一掌落空之际双手疾出,一左一右向他腕间太渊穴拂去。
昭衍不躲不闪,任他两指点上穴道,同时催动内力斜引,鉴慧的指力尚未落实便被一股柔劲推移化解,他顿觉心头凛然,可不等变招,那双手竟是柔若无骨般缠绞而上,以一式“打蛇随棍”将他两臂锁住,提膝就往自己面门撞来。
“咚——”
一声闷响,昭衍的膝盖结结实实地与鉴慧额头撞在一起,刹那间声如击鼓,巨大的力道反震而回,竟令他膝盖生疼,左腿筋脉更被震得一麻,脚下猛一趔趄,眼看就要失衡砸向鉴慧,昭衍果断松开双手,单掌在那光头上一按一拍,整个人凌空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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