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悠累成狗,心里第n次嫌弃这具身体。这肉身地典型的书生身体,纤细消瘦,四肢不勤的,才走了一天路就走不动。
尤悠开始还能凭着意志力坚持,不过到后来她两条腿跟灌了铅一样,迈都迈不开,只好作罢。
聂琛其实还想继续,不过再舍不得结束,看她这副烂泥样儿也不逛了,最后,依依不舍地将尤悠背回了宾馆。
分别得时候,尤悠勾着聂琛的脖子。
她刚一伸手过去,背后那种被人盯着感觉就越发地明显。
尤悠眯着眼睛,视线不着痕迹地在往四周扫视了起来,然而找了半天,根本没找到可疑的人。尤悠心里冷笑,藏得挺好。
她手臂微微使力,将聂琛的脸拉下来,然后,红唇以迅雷之势贴上了他的花瓣唇。
一触即离:“乖,每天给我亲一下,记得吗?”
话音刚落,聂琛的耳尖滚烫。
细弱蚊蝇地‘嗯’了声,某草食性动物小心地深吸了一口气,抖擞着眼睫闭上眼。然后,怯怯地启开唇……
尤悠这么说原本是为了引出暗中窥视的人,但垂眸见他这乖巧怂样,瞬间被戳中了笑点。她迅速低下头来,脸埋在聂琛的颈窝里,‘呵呵呵呵’地笑的浑身直颤。
这人真是让人不喜欢都难,她说让他给亲一下他就递上唇来给她亲,怎么这么可爱!
半晌敛下笑意,尤悠轻轻啄了他唇一下。
就在那一瞬,尤悠一直以来的如芒在背,突然间达到了一个顶点。
她惬意逗乐的心一滞,半阖着眼帘下,眸色渐渐更黑更幽沉。
犀利的视线在刚才抓到的那个拐角顿了顿,若无其事地离开。尤悠试探着将自己的唇,缓缓凑到聂琛的耳边。细细的呼吸间,温热的气息全喷在他修长的脖子上。
她将压低的声音慢慢放开,寂静的夜里听着格外清晰。尤悠肆意地笑,她说:“乖~给你个机会,自己吻我。”
聂琛瞬间心如擂鼓,不可思议地睁大了双眼,温温润润的眼睛此时亮的像天上的星星。
他听了尤悠的话似乎有些含羞,更多的是跃跃欲试。草食性动物尝试着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将唇贴到尤悠的唇上……
……
一番缠绵吻别之后,依依惜别。
眼看着聂琛慌张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一个高挑俊逸的身影慢慢走出阴影。秦钺单手插兜,眯着极具风情的眼睛冷冷地看向宾馆的十二楼南面。此时,那个房间的灯火已经点亮,那是尤悠暂住的客房。
事实上,秦钺三天前就过来了。
S市设有秦氏集团的分部,这次恰逢秦氏集团每年三次不定期的分部视察。本来此次视察的工作是不用作为少东的秦钺亲自过来的,但自他偶然得知那个他感兴趣的小东西在S市上大学,秦钺便欣然前往了。
令人厌烦的是,他通过压缩工作分出来的时间,似乎又泡汤了。
这段时间,他制造了多少次偶遇才勉强与聂琛做朋友。原本他计划着趁这次他乡遇故知的机会加深两人感情,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他又来迟一步,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又抢先一步黏在小东西的身边……
秦钺站在半明半暗中,心情十分恶劣。此时,天生艳到荼蘼的容颜在灯光的照射下,明的似神暗的似妖。
哼,走着瞧……
中秋假期到了,因为有提前通过电话,聂母早早就在动车站等。
车一到,人群像丧尸潮一般涌出列车,聂母一眼看到人群中气质与人不同的尤悠。
她兴奋地摇着手,满眼都是变白了的尤悠。聂母笑开了花,逆着人群往里面挤,刚还在心里暗叹女儿越长越漂亮,哪知道一转脸,冷不丁瞥到了尤悠旁边的聂琛。
聂母的脸,瞬间黑如锅底。
眼看着聂琛贴着尤悠站,聂母飞快地冲过来,猛一下将他推到旁边。然后迅速接过尤悠的行李箱拉杆,亲热地环着她的胳膊就走。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聂母那温柔似水的眼就跟看不见聂琛似得,满腔爱意全对尤悠道:“悠悠啊,坐这么久车累不累?妈妈给你炖了你最爱的香菇鸡汤呢!从早上就开始炖,现在可香了,想不想喝?走走走,刚关火,现在赶回去刚刚好呢……”
聂琛猝不及防的,被推的一踉跄。
转头瞥见聂母环着尤悠的胳膊,眼里厉色一闪,不过转瞬恢复了清透纯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