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一笑,蓝和瑾对于宁繁的表现很是满意,“你这小子跟着我倒也算是有些长进!瀛洲的百姓百年来一直被灌输有关凤城的坏话,凤城这个敌人的身份在他们的心中早已根深蒂固,不是一朝一夕所能更改的。与凤城这个好不相识的敌人相比,百姓们应该更愿意寻求瀛洲大族庇佑!”
“那你想要如何?”花月舞看着那瘦弱却又坚定的身影,终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少年出身富贵之家,锦衣绫罗虽是绸缎加身,其间的辛苦有人几人能知呢?
“五大家族拧成一股绳或许无坚不摧,但若是分崩离析,相互猜忌以后又会如何?”篮和瑾挑了眉毛,笑得那叫一个开心。
“瑾若为男子,定是将相之才!”红利赞了一句,看着蓝和瑾的眼光熠熠闪耀。她依旧是这般聪明机智,猛然间,思绪竟是飘回到了绮香阁的那一日。她一身男装,一把折扇,但看背影就是一场精华。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
桃之夭夭,有蕡(fén)其实。之子于归,宜其家室。
桃之夭夭,其叶蓁(zhēn)蓁。之子于归,宜其家人。”
不知不觉间,竟然是不由自主地背出了那日她所作的<<桃夭>>,眼眸中的宠溺浓得化不开。
“怎么想起它了?”蓝和瑾转眸看了红离一眼,很是不解他此时此刻的闲情雅致。不过,红利貌似一直是个怪人,脾气秉性根本琢磨不透。
“只是觉得应景罢了!”红离答了一句,嘴角的笑容却是丝毫没有褪去。她是他的一道阳光,在那段最难堪的日子里,直直地射进了他的心。。。。。。
见红离不说,蓝和瑾自然也不追问。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埋在一个小小的坑里,明明想要努力忘记,却总是忍不住每日再去拜祭,将那厚重的泥土扒开,也把自己的心弄的鲜血淋漓。
不是她悲观,对于生活采取一种逃避的态度。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他有着属于自己的情感,懂得喜怒哀乐,懂得害怕不安,知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也知道拥有是失去的开始。都说“得意时坦然,失意时淡然。”可是古往今来,又有几人可以做的到呢?
蓝和瑾做不到,因为她太过在乎得失,终是失去了心中那片祥和的净土;司雪衣做不到,因为锦绣江山在他之心,人若是习惯了俯瞰,终究会忘记了如何平视;柯子墨做不到,仇恨蒙蔽了他的心,只要太后还存活一日,他终久不会懂得人生也有潮起潮落,平坦曲折;至于红离。。。。。。
蓝和瑾咧嘴一笑,竟然想好好地问一问红离,甩了甩衣袖,蓝和瑾开口:“若是一天天下缭乱,你可会舍了这大好河山,去看那花开花落,云卷云舒?”
红离一愣,猛然被蓝和瑾的话问昏了头,沉思了良久,终是缓缓地说了两个字,“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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