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点点头,说道:“是的。”
玄隐真人单独见她?
冷辞雪有些意外,但还是立马点头随后踏进了房门,清泉则踏出了门槛,随后从外面把门关上。
负手站立在门外的李瑾易抿唇不语,只是默默注视着紧闭的大门。
冷辞雪进去后看了一眼床边正给冷迎风擦拭额间的白发老人,凝了口气才走了上前。
她垂首还未来得及开口,前面便飘来一句:
“你们两人简直胡闹。”
闻言,冷辞雪当即一愣,惊愕地抬头看向玄隐真人。
他好像鲜少这般责备人的吧?
而且——
他们两人?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时,玄隐真人转过头看她,叹息道:“他不懂事,我还以为至少你作为姐姐能稳重些,结果……哎,也怪我,不该放任你们胡来的。”
姐姐?
冷辞雪倒抽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您……您是怎么知道……”
信条上她只言明冷迎风的情况,对自己却是只字未提,而刚刚情况紧急,她也没来得及多说其他,他是如何知道她的身份的?
“你都写信来求救了还想着要隐瞒身份?”玄隐真人捋了捋白须微笑看着她,唤了一声:“冷丫头。”
冷丫头,一个久违而亲昵的称呼,冷辞雪心头猛烈一颤,望着眼前慈祥如初的老人,她惊愣得说不出话。
良久,她才缓过神。
“所以……您是从我的字迹中认出我的?”冷辞雪问完又皱眉。
“不对啊,王府上下那么多人,你怎么确定信就是我写的?而且我的样貌跟以前根本不一样。”
玄隐真人轻笑,“一个人无论外貌如何改变,眼睛里的东西都是不会变的,神韵源于灵魂深处。”他看着她,“你那种清冷睿智又坚韧执著的眼神即便换了一副皮囊也还是在。”
“所以上次在长灵观你就认出我了?就因为神韵相似?”冷辞雪咋舌。
“单凭这个自然不能确认。”玄隐真人又轻轻捋了一把白须,“还有那杯清茶。”
“清茶?”冷辞雪皱眉,细细想了一下当时自己给他沏茶的情形,好像也没露馅吧?
“我喝茶喜欢在茶中沏入三滴泉水的习惯外人不会知晓,而且即便是观中弟子,同样的法子沏出来的茶味也各不相同。而在所有人沏的茶中,唯有一人沏出来的茶最得我心,泉水分量适宜,水不夺茶香却独留清甘。”
“那人便是——冷家丫头。”
冷辞雪愣愣看着他,原来在不经意间她就已经把自己的习惯痕迹流露出来了。
怪不得他当时喝茶的时候会是那样的反应,原来那不是她的错觉。
“您就不怀疑是巧合?”她仍是不解,毕竟一个人忽然变成另外一个人的事情,自己身为当事者都觉得荒谬,他单凭一些碎片痕迹怎敢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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