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口谎言,看来母妃罚你抄女戒都是轻了,从今日起,把妇德给本王抄一百遍。”
“啊?你这也……”
“出去。”李瑾易黑着一张俊脸,丝毫不愿听她多言。
“……”冷辞雪怔怔地看着莫名奇妙就发脾气的男人,有些哑言。
不让走的是他,撵人走的也是他,这人非但身体有伤,脑子还有病吧。
不过就是骗他说是亲手做的罢了,犯得着发那么大的火吗?
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坏事呢。
冷辞雪从霁月阁出来,还一路愤愤不平地暗念道。
翌日一早,收到消息的张阔急匆匆的进了云庭阁的大门。
“萱儿,快让爹爹看看伤的怎样了?”一身铠甲,气势磅礴的张阔此刻眼中全无杀气,而是满眼的心疼和柔情。
“爹爹,吓死女儿了。”张雨萱一见着他猛地起身,委屈不已地扑到了他怀里。
他的目光落在了她还缠着纱布的脖子上,急忙抬手掀开,原本殷红的勒痕经过一夜的药敷其实早已淡沉下去了,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出受过伤。
可在张阔眼里,却好像她是经历了什么磨难似的,眼里的心疼在看见伤痕后瞬间演变成了愤怒,转而目露杀气,咬牙切齿道:“是哪个挨千刀的,竟敢这般伤我的女儿,我一定要他万倍奉还。”
“就是您的那把破剑,爹爹你到底杀的是什么人啊?他都变成厉鬼来找我索命了。”一想起这个,张雨萱还是心有余悸,带着抱怨地嘟嘴看着他。
“那把剑?”张阔一愣,随即想起了冷辞雪临死前不甘和愤恨的神情。
他自然是不会信什么厉鬼之事,不过倒也觉得晦气:“我早就说了让你别拿这把剑,可你非是不听。”
“人家,人家也是见这剑看着精巧,想着拿它去求易哥哥教我练剑也好有底气些嘛,虽知道……”
任凭女儿百般讨好,可李瑾易对她无意,张阔是看在眼里的,见她提及李瑾易时那迷恋的神态,他脸色微变了一下,却终究不忍说什么。
……
“昨晚的黑衣人虽来因不明,但依属下所查,应该与九周山的黑衣人不是一伙的。”书房里,丁赤向李瑾易禀道。
不是一伙的倒是意料中。
不过潜入王府啥也不干,唯独去伤了一个根本就不属于王府的女眷就溜,这行为……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九周山刺客查得怎样了?”
“属下问过留守山底的侍卫,他们说当时我们离开不到一炷香他们就遭到伏击。但九周山地势复杂,本该是易守难攻之地,侍卫却偏扎营在了罅隙之处,让人一击即中。属下深入调查所得……此事似乎与陈鹏有关。”丁赤说道这里抬眸看了李瑾易一眼。
“陈鹏?”李瑾易轻巧桌面的手一顿。
“是的,他是九周山护卫队队长,护卫之事皆由他一手安排。”
李瑾易眸色转冷,抬头道:“你的意思是陈鹏是内奸,与人内应外合行刺本王?”
丁赤自知事态严重,但仍坚定回道:“确是有此可能。而且……属下还查得那些黑衣人用的弓弩……竟然是军弩。”
闻言,李瑾易眼中闪过一丝震惊和失落,桌面上的手徒然收紧。
“……能支配您身边的人对您动手,而且能动用军械之人,普天之下恐怕只有……”丁赤后面的话还未出口,猛地接到了李瑾易一记警告的眼神,登时吓得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