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娆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语有什么明显的表情。
脸上神色淡得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眼角边的朱砂痣异常的夺目。
见男人直接低下了头不再看她,姜娆才开了口,话语中带着一丝讽刺的意味,「二皇子,我可不是来让你救我从而和皇子妃不和的。」
闻言,容延抬头。
因为被戳破心思而面色微沉。
他这次抬头认真的审视了少女一眼,眼眸微眯。
「那你是来干什么的?」
姜娆轻笑了一下,有些意味不明,「我是来与殿下共商大计的。」
听清她的话语,容延不禁轻嗤笑,「呵,你一个卑贱的女支,怎么有资格和本殿说这些?」
姜娆闻言也没有生气,反倒神色清浅,「如果我说和殿下的相遇是被别人安排好的呢?而且你怎么会觉得我进来不会被侍卫阻拦?」
容延:「……」
莫名感觉自己好像是被鄙视了。
他收起面上有些不屑的神情,看向少女的眼神正色些许。
「你到底想说什么?」
姜娆视线不紧不慢的落在他身上,「我就直说吧。」
「我是四皇子的暗卫,他知道我与二皇子你逝去的心爱之人面容相似,所以故意安排我们相遇,然后不出意外你会把我带入了府中。」
话语中真假参半,他也不会直接去和容辞对峙。
她继续道:「四皇子让我先在殿下这蛰伏,之后再里应外合……」
后面的话她虽没有说完但意思非常明显了。
容延也不是太愚笨之人,自然明白姜娆的未尽之言。
他静静地凝望着她,似乎是想从她的脸上看出来什么,但是并没有发现异常。
想到刚才她的话语容延眼眸微深。
他质问道:「姜娆,你有什么证据?」
姜娆直接从衣袖里拿出之前四皇子偷偷派人送来的信件。
原主本想烧掉的。
但是刚好那二皇子妃派人过来,她顺势藏了起来,之后被折磨便一时忘记了。
姜娆直接给他扔了过去,正好落在桌案上。
见容延神色不明的看着她,姜娆抱歉一笑,「我本就受了伤,刚才还用力打晕了侍卫,所以就不能亲自送到殿下面前了。」
容延:「……」
难怪侍卫没向他通报。
容延也没再管姜娆的无礼,打开信封看了眼。
信里的内容就是他那好四弟用解药威胁姜娆好好做内应,及时禀报相关情况。
容辞的字他也认识,确实与信件上的一模一样。
看完后他抬眸看向不远处的姜娆,心里其实已经相信了她的说辞。
他问,「那本殿怎么确定你是真的想要投靠我,背叛你原来的主子?」
容延看着姜娆勾了勾唇角,语气中却满是冷意。
「因为我不想再受毒的限制。」
「而且,」她说,「我也不想仅仅是一个任人践踏的奴才。」
少女低头看了一眼身上的伤,眼神有些嘲讽。
容延也清楚的看到少女脸上的野心,冷冽犀利得让人心惊的同时又使得整个五官都浓艳得逼人。
他心微颤,漆黑的眸光闪烁了下,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那本殿和你合作,能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