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勒眯起眼睛，笑意渐深，显然，月说中了他心里的想法。他的确也有试探的意味。

“既然小月月这样说，那以防万一，我应该杀了白檀，这样至少不会错过一个很有可能的目标了吧？”

“……你敢？！”

“我没有什么不敢，小月月，我舍不得杀你，可不会舍不得杀别人。”

“你不怕时空法则吗？！”

“我怕什么法则？说到底，法则不过是一种因为空间的能量不平衡，产生的一股冲击而已，怎么到你口中就变得那么神乎其神了？”

月真的搞不懂这个人，她哪里要跟她提什么法则的原理，气急之下脱口而出：“你……白檀是女性啊！你为什么非要怀疑到她的身上？”

“怎么？意思是……肖元帅在其他世界的分魂，没有可能是其他性别？”霍勒的眼里充满探究。

但还没等月回答他，霍勒就自行说下去：

“但正常来讲不是这样的，小月月，卡尔维亚的各项科学研究成果，如果连跟在劳·埃克斯·波什博士身边的你都不知道，我想，卡尔维亚也就没有人会知道了。”

“……你是指什么？不是……我能不能给你提个建议？霍勒，你说话能不能不这么绕弯？！不好意思，我只是个AI，听不懂你们人类话里话外的寓意。”

月有点生气，霍勒这个人类，总是能激起身为AI的她都讨厌的情绪。

“哈哈哈……”霍勒一下子笑了出来，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

“行，行，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拿这种卡尔维亚人都知道的科学常理来搪塞我……不然，我可真能绕晕你，也有办法把你拐回去。”

霍勒紧紧盯着月说道。一双眸子里暗流涌动。

“……那你倒是快说啊，还有，你……别靠我这么近，这个世界不是有句话叫‘男女授受不亲’吗！”

月努力往后靠，不然就会蹭到霍勒凑过来的脸了。

霍勒见她躲也不生气，但也不挪位置，就这么看着月，看她躲来躲去都逃不出自己圈住的范围内，很有成就感。

“如果你现在搜索系统，应该能找到‘关于灵魂和能量在次元空间中的个体转换规则论证’这一类型文章。正常情况下，高维度个体在平行时空会有一部分低维度个体的分魂。”

“……是的。”月点点头。“但那又怎么了？”

“怎么了？那要问问制造你的肖元帅了——正常情况下，高维度个体的是控制不了分魂是什么性别这种事情。所以如果按照你说的白檀不会是肖元帅——”

“这个可能性并不是没有。所以，要么，你是在搪塞我，要么……问题就出在肖元帅的身上。而你，只是不说，或者根本不知情。”

月愣愣地看着他。

“你……这都是毫无根据的推测吧？如果你真的能证明白檀就是肖元帅，也不用总是抓着我问线索不是吗？既然我们彼此任务在身，那就各凭本事找到任务目标才是要紧。”

总盯着她不放算什么本事。而且他们想得也太简单了，难道真的抓到了她，她就一定会告诉他们线索吗？

“看来……”霍勒又恢复了那种笑眯眯的神情，“就算是看似万能的你，也有不了解的事情啊。”

“那当然了，难道你们真的认为AI是全能吗？我记得卡尔维亚的传说里，有一种是……神的存在，我可没那么厉害。”

月又忍不住想起了肖殷。

“你们与其把目光放在怎么对抗我的主人身上，不如想想怎么超越他，毕竟，我是他创造出来的。”

霍勒笑了笑，不可置否，但却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

“是吗？那可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