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其中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以为自己是幕后推手，却不知还有人在她后面观察着一切。”方昭惟说自己的父母冷静的就像是在说无关紧要之人。

“你母亲？”赵宣何其聪明，很快就猜到了在这个故事里存在感最低的方夫人。

方昭惟扬起一抹笑，亲了亲赵宣，“真聪明呐。”

“......”

他终于知道方昭惟这个世界的性子为什么会如此古怪了，本该是最爱他的人却成为了幕后**oss，父亲的情人杀了他的师父和同门数十人。

父亲...与他缺少沟通，这样的情况下，方昭惟一个人生活在相府里，简直就是孤立无援。

“你母亲为什么要对你下手？”赵宣还是很会抓重点的。

“因为...”方昭惟唇角露出一个更为诡异的笑容，眼眸微暗，不紧不慢道，“我本就不是她的儿子，我是她从太后那里调换过来的。”

这着实把赵宣给惊到了，方夫人居然还能做到这种程度？

“她是怎么做到的？”

方昭惟眼眸微动，“光靠她一个人当然是做不到，可她身后还有方家，方家有不少的人脉可以借用，她想要做到这件事情不难。”

宫中有不少皇子皇女们夭折，这种事情大家只会司空见惯。

况且当时的方宰相还不是宰相，他只是一个在别人看来有世家庇佑，有能力，却还没发展起来的潜力股。

那时候即便他有心护着太后，也只能做一些微小的事情，比如日常吃的，穿的，用的，这些尽量补贴一些。

所以，当时方夫人想要钻空子，可比太后防着别人下手容易多了。

“那你母亲真正的儿子在哪里？”赵宣记得当朝太后确实是有一子夭折，后再无皇子，这才抚养大了当今陛下。

方昭惟占了宰相嫡子的位置，那方夫人真正的儿子又去了哪里？

这个故事里还有一个主角竟然隐藏如此之深？

方昭惟眉眼弯弯，笑着看向赵宣，“当然是我的庶弟，而且，父亲几年前就已经发现了，他只是没戳破。”

整个故事里，若不是方昭惟后面调查出了这么多的事情，方昭惟可能就会成为这个故事里最大的悲剧人。

被亲生母亲追杀，叫做母亲的人却是最恨他的人，时刻给他喂着毒药。

父亲一开始即便不知道，后面知道了也纵容这一切，甚至闭口不言。

在这个故事里，每个人都扮演着他们的角色，做出各种各样的选择，唯独不曾想过如果方昭惟真的知道了这一切，他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对待身边的每个人？

“你建立梦幽楼是想推翻如今的朝政，建立新的王朝吗？”赵宣只想问清楚方昭惟的想法，只有清楚了他的方向，才能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往下走。

“不，一开始只是想调查清除昭雪楼真正覆灭的原因，后来知道了，梦幽楼也名声大噪，退出就没那么容易了。”

只有一大批顶尖的杀手凝聚在一起的梦幽楼才能震慑住那些躲在暗处的魑魅魍魉，一旦梦幽楼解散，余下不多的昭雪楼旧部怕是也要被人发现。

“那你是要报复你的...方夫人吗？”赵宣还是第一次遇到关系如此之乱的楚歌背景，这让他习惯性嘴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