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承义问了具体的原因,看向人群中的江闻溪,对旁边的士兵吩咐了一句,先一步离开了。
江闻溪原本还在和其他人训练,突然出现一个士兵挡在她的面前,说道:“将军有令,请江大夫去一趟潼海城。”
潼海城,欧阳承义驻守的边城。
作为这里官职最高的官员,他不仅要负责边境的安宁,还要治理潼海城的内务。只不过最近他受了伤,无法顾忌潼海城,才暂时没回去。
“江大夫,将军让我护送你去潼海城。”张景洲骑在马上,朝江闻溪伸出手掌。“你看起来不像是会骑马的样子。上来吧,我带你骑马。”
江闻溪对旁边的士兵说道:“营中应该还有其他马匹吧?”
“有是有,但是我们的都是战马,性子有点烈,与京城那些骑着玩的马不一样,所以为了你的安全,还是让张都尉带你骑吧!”
“不用了,我会骑马,单独给我一匹吧!”
张景洲见江闻溪执意单独骑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他看向身后的燕姬,问道:“燕姬,等会儿要不要比赛,这次谁要是输了就给赢的人洗一个月的裤子。”
燕姬的脸上浮现不自在。不过,她为了伪装自己故意晒黑了皮肤,所以就算脸上有再多的表情也看不出来。这也是营中的兄弟称他为木头的原因。
“好啊!谁怕你?”燕姬说道。
士兵为江闻溪准备好马。
江闻溪翻身上马,对张景洲说道:“你们慢慢玩,我先走一步。”
张景洲见她熟练地操纵马匹,立即有了一决高下的心思。他夹了一下马腹,挥着手里的马鞭,拉着马绳追赶前面的江闻溪。
燕姬还在后面没动。
“燕姬,你还傻愣着做什么?难道你想给张都尉洗一个月的裤子?快追啊!你这个木头。”有人在后面提醒。
燕姬看着张景洲的身影消失不见,心里有些不痛快。不过想到兄弟们说的话,她挥着马鞭,骑着马追了上去。
张景洲追着江闻溪的身影不放。
江闻溪的马术十分精湛,大概这样骑了半个时辰,眼瞧着就要追上前面的队伍。在这条官路上,前面密密麻麻那么一支队伍的不是别人,正是欧阳承义等人。
“将军,是江大夫。”亲兵说道。
欧阳承义慢了下来,等着江闻溪追上。
江闻溪见到欧阳承义,视线在他的胸前扫过。
欧阳承义说道:“江大夫的马术不错,没想到把我们都追上了。”
“将军,潼海城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你特意派人来通知我,让我跟着去潼海城,是不是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前面就是潼海城了,你先给我透个气,让我有个准备。”
“潼海城出现了疑似瘟疫的病症。”
“疑似瘟疫?”
“没错。”
“明白了。”
张景洲追上他们,勒住马绳,对江闻溪说道:“江大夫,你这骑术不错啊!看你长得这么纤瘦,还以为是个文弱书生,现在看来是我目光短浅了。”、
“有句话叫做人不可貌相。张都尉还是应该改改以貌取人的毛病,要不然会吃亏的。”江闻溪微笑。
半个时辰之后,军队进入潼海城。
江闻溪让所有人用布遮住鼻息,做好最简单的防护。
周大人迎过来,先是向欧阳承义行礼,在后者免了所有的繁文缛节之后,他带着江闻溪和欧阳承义去了关押瘟疫病人的地方。
对他们来说,瘟疫这两个字太可怕了。之前也发生过瘟疫,所以大家都知道要把这些病人单独关押起来,不让病情继续扩散下去。
“不是瘟疫,是中毒。”江闻溪说道,“所有的病人都在这里了吗?大人还是派人再搜查一下,要是还有其他病人,最好把他们都搬过来。”
欧阳承义安排了二十个人给江闻溪打下手。他还问要不要再调几个军医过来,被江闻溪拒绝了。江闻溪调用了当地的大夫,让大夫们帮她照顾那些病人。
“将军,这是魏国那些鼠辈干的恶心事吧?他们毒不了你,就把主意打在老百姓的身上。要是给老百姓造成恐慌,就可以借机扰乱我们军中的调遣。”
“对方的手段虽然非常愚蠢和卑鄙,但是的确牵制了我们的行动,毕竟我们没有办法像他们魏国一样不把老百姓当人。”
“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江闻溪从关押病人的房间里出来。“我需要时间调药,这几个时辰你不要让人打扰我,等我调好药再说。”
“我亲自守着你。”欧阳承义说道。
“不用这么大的阵仗吧!”
“你一个人攸关整个潼海城的安危,当然需要。”欧阳承义说完,又对张景洲说道,“你带几个人守在门外,不许任何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