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珠确实不敢轻举妄动。
在来这里之前,明义侯夫人就叮嘱过她:不管能不能成功求得司芳县主帮忙,万万不能与她交恶。
对于京城中的众人来说,这位司芳县主简直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
先是花王阁,一开始就和从来都地位超然的平王府扯上了关系,紧接着,宫中又下来那样一道莫名的旨意。
谁也不知道,这从来没出现过的司芳县主,身后究竟有什么样的神秘后台。
明义候夫人对明义侯府如今的形式清楚得很,现在的侯府,不过是面子上好看罢了。
在这种时候得罪一位不知深浅,身上还带着爵位的县主,显然不是明智的选择。
所以陈明珠……忍了!
当然,在她自己的心里,她是看在母亲的吩咐上面,才不和司芳县主一般见识。
若是知道她的心理,顾盛因简直都要笑出声来。
她倒是真的想要见识一下,这陈明珠,究竟要怎么样,和自己见识?
回到府中的陈明珠,即便非常不愿意,也还是不得不将发生的事情通母亲禀告了一通。
听闻女儿和司芳县主交恶,明义候夫人只差没有一口气晕厥过去。
她看着陈明珠,神色之中带着的东西叫陈明珠心惊。
明义候夫人失望的看着这样的女儿,突然就觉得一阵心累。
她想起当年,自己尚且还对明义候有着一些期望,在女儿年幼的时候并不曾上心,反而一心想要生下一个嫡子来。
可是结果,嫡子没有,反而让这个女儿和自己离了心不说,还被身边的人带得蠢笨不堪。
直到今日,陈明珠对母亲都是敬畏多于爱戴。
想到这里,明义候夫人心中更加郁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