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檀香袅袅,酷暑天气也因为有珍藏的寒冰而散发出阵阵凉气。
层层帷帐随风微微起伏,顺着风的方向,案几之上摆放着不止一份奏折,堆堆叠叠的,几乎将案几铺满。
一身穿暗金玄衣的男子埋首处理着,不时用手指揉压太阳穴,紧抿着唇,气势愈发深沉。
这气势磅礴的男子,便是前不久继承王位的燕国新王越衾,眉眼俊秀,肌理苍白。
只是,这种白皙属于被病拖累产生的,从娘胎里带来的病根,他也受此病折磨有二十年有余。
他咳嗽一声,在旁侍候的侍女立即上前,恭恭敬敬的端上一用鎏金双莲并蒂样式小碗盛好的冰糖荷叶粥,他只拿起小勺尝了一口,便让侍女下去。
他又继续处理公事,他刚即位不久,局势不稳,吴楚又以联姻方式结得同盟,形式愈发对燕国不利,朝中改革又没有坚强有力之人执行,为求得改革人才,他已连续几日没有休息好。
朝中吏治问题,官员派系问题,三国纠纷问题,百姓民生问题……
种种问题纠缠在一起,颇为费脑,又劳累心神,饶是铁人,也承受不住如此劳累。
更何况本来体弱的新王,这几日煎熬下来,他又得了热风寒。
接连几日眉头紧皱不舒,改完一封奏折,他看向下一封,紧接着是严厉行的上奏。
他在安城办的那些事,越衾心中早有成算,苍白手指翻开奏章,心里一叹,果真如此。
【王上万安,天佑吾王:
幸得王上之福,保佑臣下逢凶化吉,臣曾遭遇不幸,天外之石毁灭生机,令百畜不兴,家宅不宁,幸得一隐居之士相助,此人颇有才能,性情温良,沉稳可靠……望王上考虑此人,若此人入朝为官,必是一大助力。
臣不胜犬马怖惧之情,谨拜表以闻。】
早就听得安城风头甚大的青衣小公子季周,他倒要看看,此子到底有何才华,能让性子甚直的龙虎将军赏识如此。
心随念动,他大笔一挥,将朱红批在奏折上。
“宣季周上京,孤于文华殿亲自面试。”
这道奏折被加急送去礼部,礼部侍郎大惊,这季周走了大运了!
“公主,奴婢,奴婢实在走不动了。”书画拉着周萌的衣袖死活不愿再走一步。
她跟着公主将这安城大大小小地方转了一圈,今日公主竟拉着她去往田间之处,泥路难走,小虫恼人,她不过刚走出城外,就实在走不动。
周萌见她额头冒汗,她自己也累得不轻,干脆找了一处草甸,铺上包袱,他们则毫无形象的瘫坐下来。
此时,午间日头正炽,火辣辣的烧得人脸皮疼,他们又找了一处树荫,随便拿着干巴巴饼子啃起来。
看着向来锦衣玉食的公主竟然坐在田间地头啃饼子,书画不禁心疼至极,眼眶泛红,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公主,都怪奴婢不好,公主怎么能如此粗糙的干粮,公主,您还是回楚国吧,您是楚国公主,又得巫神保佑,王上肯定会很高兴看见公主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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