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尚书大人接到汴州灾情的消息便着急像皇帝回禀,"这淮王殿下可谓当世奇才啊!"他的声音透着激动,"殿下远下不过三月有余,治灾派粮,开凿蓄水,汴州荒地便涌现出活活生机!"
皇帝很是惊讶,这位出了名古板的老大臣很少露出这样的笑容。
尚书大人对此倒是混不在意,
哼,
他能不开心吗。
朝堂局势一片混乱,这些朝臣之中更是缺乏新鲜血液,整个透出一股腐朽的味道,
行事瞻前顾后,畏畏缩缩,一有点事就跟要了他们半条命一般。各种推辞之由,要么说头疼脑热,身子不适,要再提起便直接威胁卸下乌纱帽,告老还乡,陛下念在其年事已高,不愿再计较...
不然这汴州之灾也不会拖到淮王殿下从战场回来,还要再次奔赴汴州。
再说太子...
尚书大人看着身前站着的齐北司,从鼻子呲出一股轻蔑之声。
哼,
中庸之才,毫无建树。
想当年皇后撺掇宰相大人以中宫之位不宜空缺为由,推着这位大皇子,他的外孙上了位,这与他本无瓜葛,他只尊贤能。
谁在那个位置都不要紧,只要太子有那个能力,那谁也不能将他应得的东西给夺了去。
呵,
谁曾想到,
皇后所有的小聪明似乎都用尽在储君之事上,太子明明背靠丞相稳坐东宫,不思考帝王之策,偏偏钻研那些个见不得光的小心思,与皇后倒是肖像了个十成十...
"淮王辛苦了..."
皇帝眼中有些不忍,能在这短短三个月完成汴州之灾,必然费了不少心。
"不仅如此,"一向中立的尚书大人在这一刻出现了偏颇,"淮王殿下还在汴州宣扬殿下的功绩,生怕汴州子民心生怨怼,对陛下失望。"
"这个好孩子..."
听了这话,皇帝的表情变得更加柔和,抬手下去又是一批封赏流水般的送入淮王府。众臣高呼陛下英明。
今日过后,朝野上下皆知,淮王殿下圣宠不衰!
没有人注意到此时低下头行礼的齐北司,脸色阴郁...
——
"该死!"
东宫书房上所有书简被人一把推下,桌面顿时狼狈不堪。
在早朝时忍耐了许久的齐北司终于爆发。
"原想借着汴州之事好好搓搓他的锐气,谁曾想,不仅父皇护着他,尚书大人也被他收买!"齐北司本来英俊的相貌渐渐扭曲,"明明我才是太子!我才是未来的储君!"
"太子哥哥!"
门外传来许若言担心的声音,许是刚刚重物掉落的声响被她听了去。
齐北司整理好自己的衣摆,推开书房的门走出。
"若言,"他勉强扯出一丝微笑,面对自己的心上人,他不愿让她陪着自己一起忧心,更何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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