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现在他要是敢反对啥的,那说不定就能当场升天。
因此自然首先认怂。
至于回头办不办事,要不要报复,都可以等回头再说,等他以后不在这边的时候再说,那也不迟。
“也好,带路吧。”
乔木根本不怕他有埋伏,因此很坦然的说了一句带路,随后便跟着张黑龙往内部那个办公室而去。
到了地方关上门,乔木豪不客气的坐下来,直接说道:“你也坐。
我这次来就一件事,希望你能帮我管管我的儿子,也就是我刚刚说的谷大良,让他彻底戒掉赌瘾。
我吧,动手没个轻重的,生怕不小心把他给打死了,而且也没有相关经验,你们是做这行的,虽然具体行为相反,但好歹算有经验。
所以帮个忙,没问题吧?”
“噗……咳咳……咳咳…咳咳…”
张黑龙在乔木让他坐下来的同时就已经坐了下来,并且装模作样的喝起茶来,既是在喝茶,也是在安抚自己刚刚受到刺激的小心脏。
之后他就听到乔木说出了这么一番话,当即十分受刺激的扑哧一声把茶喷了出来,然后剧烈咳嗽。
差点没把肺管子给咳出来。
咳了好一会才稍微缓解了些:
“不是,那什么?我没听错吧?
您让赌坊帮您儿子戒赌瘾?
您这逻辑我有点不明白……”
“有什么不明白的,你们既然能把人带上这条路,自然应该也有的是方法把人带下这条路,武侠看过没有,金刚门能用大力金刚指把人骨头筋脉打断了,也有黑玉断续膏帮忙修复,我不管你们这边有没有办法,反正你们必须要办到。
我也不是让你们说教。
随便打。
只要不打死打残就行。
要是打死打残了,我就找你。
让你全家一起陪着。
断腿赔腿,断命赔命。
我这人说话向来算话,说让全家一起陪葬,就绝不会少了那个。
听明白了吗?
别说全家有几口,就是家里有只乌龟,也可以做成龟苓膏不是?”
乔木继续轻笑着说着,看着跟个温和老太太似的,可坐在她对面的张黑龙,却只感觉浑身发寒,这个老太太对自己儿子都这么狠,直接交到几乎能算仇人的他们手里。
要是真不小心出点事。
那他们岂不得被斩草除根。
可真真不是个善茬啊!
不过他还是忍着害怕试探道:
“您就不怕我们对您儿子……”
“对我儿子怎么?
交到你们手里,我当然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反正死了也能有不少人陪葬,他也不算亏不是?
大家都是道上的,我也不愿意把事情做绝了,这件事说难也难。
说不难也不难。
我只是不太方便动手,不然把他随便扔到哪个黑煤矿去挖上十天半个月的煤,不行挖半年的煤,总归是能让他稍微好些的,是不是?
我只希望一年半载后。
能看到他不缺胳膊不少腿。
听到赌这个字就浑身颤抖,看到棋牌室,就赶紧吓得往回跑,这点对你们来说应该也不是太难吧?”
乔木依旧笑呵呵的说着,颇有点大佬模样,让人丝毫不敢忽视她说的话,更不敢不把她的话当真。
其实,如果谷大良吸毒,那乔木还能有点手段帮他戒掉,可是赌这真的就是心瘾,家破人亡幡然悔悟的概率都低,更不用说家没破。
人还没亡了。
乔木总不可能自己诈死,再让她孙子变得凄惨无比,想办法让他回心转意吧,不说成功概率到底怎么样,就算成功了,可回头暴露出去,说不定还会引发逆反心理,让他变得更加变本加厉,彻底失败。
所以,与其那么麻烦。
还不如真的下狠手,下死手。
自己舍不得,担心违法。
那就交给不担心违法的人。
办法总比困难多。
当然了,乔木之所以真的能下这般狠心,主要也是因为谷大良刚刚想要拿棍子砸死她,如果说刚刚他认错了,或者没那么狠心,那乔木说不定还有耐心慢慢的帮他改。
可现在,乔木只觉得他的心恐怕是彻底坏了,必须下重药去医。
要是死了就算她倒霉。
大不了当这个任务白做了。
不过根据乔木自己估计,以她刚刚那些行为的威慑性而言,对方把谷大良弄死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最多让他受些折磨。
绝不敢弄死。
毕竟,谁也不愿意为了个烂人偿命,更不敢赌一个骰子能砸毁一面墙的人疯起来会做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