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玩意儿,你还指望他们?”
贺朱氏又不傻,哪能看不出她丈夫的敷衍糊弄,当即便相当直接的直戳贺大柱话里面的那些漏洞。
随后更是情绪有些崩溃的瘫坐在了家里为数不多的那张椅子上。
开始呜呜呜的哭泣起来。
不是伤心,主要是害怕。
看着此情此景,贺大柱也是不由有些沮丧的弯了腰,同样瘫坐在家里另外一张椅子上,正好跟他那个媳妇面对面,同时颇为无奈道:
“不然咱们又能怎么办?
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我们能做的,无非就是尽量将我娘要去温侯府给温侯府世子妃接生的消息传出去,只要这件事知道的人足够多想来,即便接生出了差错,温侯府世子那边也会忌惮些。
不敢做的太过直接过分。”
大人物有大人物的生存方法。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保命术。
对于他们这些小人物而言,舆论和民心是他们仅存的那么一点。
有可能保命的方法。
此时在卧室里,已经将原身服用的那点砒霜全部排出体内,并且顺带着梳理完原身记忆的乔木,几乎听全了她儿子儿媳的所有对话。
内心对温侯府印象更差了。
一个人竟然能让原身还没有去做某件事,就已经畏惧到服用砒霜自寻死路,也能让原身的儿子儿媳害怕到如今这种地步,可想而知他平时的名声是有多差,这样的人却依旧能够逍遥自在的做着自己的世子,可见当今勋贵们的嚣张跋扈。
就是不知是大多如此。
还是就这么一个奇葩。
不过不管如何,乔木还是打算先出去安抚一下自己儿子儿媳,否则恐怕事情还没发生,他们就能自己把自己给吓出病来,一命呜呼。
因此,下一秒乔木就撩开了卧室竹帘,并且表情很镇定的说道:
“你们两个别这么害怕。
那温侯府世子妃的胎相虽然十分不好,但也不一定就没救,温侯府那边肯定是会有太医院的太医帮忙诊断的,兴许等我接生的时候。
她的胎位可能已经正了。”
“娘,可是你先前不是还说温侯府世子妃这一胎恐怕九死一生吗?
您可别说瞎话来安慰我们。”
贺大柱和他媳妇之所以会这么害怕和慌张,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原身从温侯府回来的时候,曾经在私底下嘀咕过世子妃的情况不妙,这一次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活着回来。
在贺大柱和他媳妇看来,原身的接生能力绝对是相当不错的,接生的成功率和母子幸存率远超过附近的其他稳婆,因此他们是绝对相信原身的判断的,可是正因为相信才更加害怕,害怕出事全家遭灾。
如今即便乔木说可能没事。
他也只当乔木是在安慰他们。
“我没说瞎话,你们想想看,就连我这个不怎么精通医术的稳婆都看得出来她的胎相不好,那太医院里的太医肯定也能看得出来呀,说不定可能都已经在想办法解决了。”
乔木这话当然还是瞎话。
术业有专攻可不是胡说的,太医院的太医看看妇科病,搞搞保胎打胎可能还行,可是真正生产,他们又没有练习过,哪能有这技术。
再精妙的医术也不是看看书就能学会的,没有亲自体验过,没亲自上手学习过,终究是纸上谈兵。
况且,太医院的那些个太医向来求稳,只要不出事就行,估计就算看出来也不会说,省得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