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皇上为何会恢复先太后的自由身,但是皇上恩准的事情,不容他一个奴才置疑,唯下先把气势惊人的先太后糊弄过去再说。
“架子倒是端的大!”不过是人界之皇,她给几分面子,便以为自己不得了了,“真是张狂!”
“哦,朕张狂?”锦初迈步而出,双目极淡的看向越是怒火滔天越是面容肃杀的魏扶风,知道她压抑了杀气,嘴角一翘,“是呀!朕就是张狂!”
“你……”魏扶风被气个仰倒!她素来只注重修行,对人世间的勾心斗角并不在意,平时身边也清清冷冷少有人言,自然没见过这么混不吝的。
她咬着牙,心底发狠,“你不会以为我真不敢杀了你吗?”
荣祥立刻面色一肃,戒备的护在皇上身前,骂道:“大胆!”
锦初错过护主的荣祥,上前一步,直逼魏扶风,甚是云淡风轻,“你可以试试!”
“你以为有这些个小蝼蚁,就能困住我?”魏扶风眼珠微红,嗤笑着,“小儿无知、竖子无义,包括藏在这宫宇的十三暗卫,本宫亦可一手捏死。”
“呵!那你信不信,在你动手的时候,便是你魂飞魄散之际。”锦初挑眉抬手,及时阻止暗卫们显身送死。
弄死八贤王,违背誓约的事情,她早有打算。
如果是委托者本身,也不会留下一个祸端继续虎视眈眈的盯着自己的皇位。若非考虑到委托者性子温润念旧情,她早就把大尧国那些威胁委托者皇位的皇家子嗣屠个精光,呵,委托者兢兢业业十年对所有亲眷都感怀一份亲情,结果他落得个什么下场。八贤王造反时,那帮家伙立刻返水效忠,感恩戴德的像只摇尾巴的狗。
狗还是忠犬,他们连只畜生都不如,妄为人臣。
“你狠!”八贤王并不是魏扶风亲子,她虽是极怒,却也很快的冷静下来了。
眼前这位福泽深厚的皇帝不像是无的放矢的人,踏上与天搏命的修行之旅,魏扶风可以说不畏惧生死,但并不会蠢到找死。
“三世福泽,呵,老天爷也瞎了眼!”她愤愤的怒骂着。
“不必说那有的没的。”见她脸上再无杀意只留不甘和愤慨,锦初摆手令荣祥下去,转身迈进殿中,“进来详谈。”
“你本该欠我一个解释。”魏扶风义愤填膺的说。至于先太后踏入皇帝寝宫的种种不妥,魏扶风根本不放心上,呵呵,作为帝王都不怕,她更不怕有的没的。
荣祥恭敬的垂眸,直到殿门关上,他才恶狠狠的瞪了一圈殿外伺候的宫人们,轻声警告道:“注意你的口舌,今儿个的事权当不知道,别给杂家放了你们血、断了你们生机的机会。”
“喏!”
魏扶风气狠了,顾不上遮掩自己的身份,趾高气昂的坐在了尊位上。
皇帝的寝宫自然不像是别的地方,椅子只有一把,她一坐,皇帝自然站着。
锦初不在意的勾了下唇,都说人老成精,这位显然是越活越回去,当然也有可能是人家根本瞧不上他们这等‘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