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最终控制住自己的愤怒，没有把她五马分尸。

他早就有了计划，先灭魔界，再灭仙界。

魔界不仁，仙界不义，他就取而代之，毁天灭地！

他已经在人界隐姓埋名的残杀吸收了九百九十九个少女。

暮风谣，这个百年一遇的修炼天才，云留的得意弟子，魔界之后——

将会成为第一千个祭品。

想到这里，他靠近封凛凛，鞭子恢复成手指，抬起她血迹斑斑的下巴。

封凛凛的脸几乎被血给糊住了，她半睁眼看着白山，由这张脸，想到那个人。

到最后还得靠云留。

白皙的手指抚着她尖尖的小下巴，又抚向她的脸，手指用力按在那几条刚被抽出来的伤口上。

伤口很深，张着嘴，他毫不怜惜的按上去，封凛凛疼得发抖。

看着封凛凛，白山也想到了一个不算遥远的过去：“云留喜欢你，也不是不可能。”

在仙界的时候，众所周知，云留对这个亲传弟子十分严厉，然而只有身边人才知道，云留是在意极了这个女徒弟。

云留对她严，对她狠，是为了以后能托付重任，不说仙界第一人的位置，至少，凌虚宫日后的宫主之位非她莫属。

暮风谣这天赋，这模样，也确实招人疼，不怪云留动凡心。

只是，连云留都把持不住，何以到了魔界，她就能保持这么长时间的元阴之身？

难道魔尊有隐疾？

奋力一招做掉了傀儡的九渊脚下一滑，差点摔倒。

他刚才感受到薄羽剑折断，心神大乱，再想想那些惨死的女子，更是一刻都不敢再耽误，立刻往封凛凛被掳走的方向飞去。

白山凑近吻她。

一想到这老头子的真容，封凛凛快恶心死了，挣扎着别开脸：“……丑东西，滚！”

都被打成这样了还要当颜狗，新仇旧怨都是恨，白山火气上来，抓着她的肩膀强吻。

封凛凛再也受不了了，哇的一声吐出来。

要不是白山躲得快，这一下就吐身上了。

看着这个接连戳他肺管子的女人，白山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

他松开触手，没了触手固定，封凛凛一下子就摔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往外爬，白山抓着她的头发把她扯回来，张开嘴，嘴角向后开裂，露出两排整齐尖利的獠牙。

从美男子变成画皮，那画面很是震撼，封凛凛看着他朝自己的脖子啃下来，脑袋里灵光一闪。

只听咯嘣一声响，白山捂着嘴松开了封凛凛。

谢天谢地，在他合嘴的最后关头，封凛凛把空间里的钻石挪到他牙缝里。

白山牙口再好也硬不过钻石，这会儿呸呸的往外吐钻石，还有貌似半颗断掉的牙。

他快气死了。

封凛凛趁这个机会，手脚并用的往外爬，只要白山一开口，她就用意识往他牙缝里塞钻石。

只听身后一阵咯嘣咯嘣的声响，还有白山愤怒而含糊的咆哮，封凛凛抓紧时间爬，终于撑到九渊破门而入。

九渊一进门也差点给熏吐，看到地上被打成血人的封凛凛，他自责不已，不顾她的脏臭，俯身把她抱进怀里。

白山见到九渊赶来，已是恨极，一说话，封凛凛还在往他牙缝里塞钻石，气得他用千里传音咆哮：“该死的妖女！今日我便叫你葬身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