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不然——我生气起来很可怕的。”江凛这么自说自话着，完全不考虑之前给蓝晴下了药，导致她现在无法正常交流。

江凛手肘触碰着温水，轻抚着她的脸颊，像是把弄着玩偶。

冗长的沉默让人感觉漫无边际，蓝晴憋着劲没有回答他。

江凛格外享受着和她在一起的时间，水温随着时间流逝而愈发冰冷，他抱着水里蓝晴的身躯，像是沉入冰窖，喃喃低语，“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喜欢你，第一眼看到的时候就很喜欢……喜欢到骨子里，字面意义的，呵，我幻想过无数次的这样的场景……”

“今天，终于到了这一天。”

江凛没想到他会朝自己伸出求助那双手。

可是，他不能拯救她，他只能拉她下地狱啊。

“冷了吗？”

江凛问她。

蓝晴意识仍旧昏昏沉沉，来不及肯定，好像整个人都要融化在水中，水汽弥漫在眼前，逐渐也看不清晰了。

“那我来温暖你。”宛若恶魔的低喃。

-------（和谐生活，你我开心）------

他结束了最后一次，两人重新坠落回浴缸，砰地一下，水流哗啦啦地涌出了浴缸边缘，他保护着蓝晴的身体，紧紧抱着她，贴在她耳边说，“……开心吗？”

“……”

心脏在剧烈跳动，蓝晴连仅剩的回答力气都没有了。

“你看我们身体这么契合，一定能成为灵魂伴侣的。”

江凛揽着她的腰，两人身上的衣服全部湿透了，发尾也全部浸湿，蓝晴栗色的头发一半沉浸在水里颜色深成了棕色。

这家伙！

吻过她脸颊的水珠，江凛忽然眯了眯眼，苦笑着说，“这要是真的就好了。”

蓝晴微怔。

江凛喃喃说，“那个问题，该回答我了。”

“……”

“YES.OR.NO？”

“……”

蓝晴，和他一起坠落深渊吧。

他是个卑劣思想扭曲偏执的男人，狂热且病态地爱上了她，原因他从来都不知道，见过比她漂亮的，身材比她好的，声音比她好听的，唯独她像是根植在心底的美好，怎样都无法消去。

而现在，他终于‘得到’她了。

虚幻的像是夏日晴空下的泡沫，一触即破。

“我爱你。”

手缓缓覆上她的脸，遮住她眼前的视线，双唇紧贴着，一起缓缓顺着浴缸的弧度滑落，宛若坠入海底，声息全无。

恍惚，蓝晴在临终前那一秒听到了他深深的叹息，自顾自的说话。

“还能见面的，对不对？”

以及，惊得她忍不住浑身一颤的话。

“我知道，这不是真的你。”

随着这句话的声音在耳边消弭，蓝晴听到咕咚一声，自己的意识全线消失，呼吸也逐渐跟着水温一起消逝地无影无踪。

——我知道，这不是真的你。

平稳的话语，隐隐夹杂着一丝淡淡的怒气。

……蓝晴忌惮着这句话，临死前听到江凛说出这句话不异于江凛在说，他已经知道了有位面的存在，知道她从前的所有事情，知道她是那个世界的十神之首。

虽然她现在的长相和之前那个身体完全不一样，普通无比，但是她隐隐有种直觉，江凛或许还会一眼认出她，到那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