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白也随她一同离开,临行前瞥向众长老的眼神中有一抹转身即逝的不耐。
平日里的时间,荣芷薇除了自己练功打坐外,就是和沈夜白切磋,若不然就是去墓前陪一陪自己母亲。
雨夜里,荣芷薇黑着脸站在已经关了门的城墙上,一旁紫衣的沈夜白伸手撑着一把伞替两人遮雨,任由大雨滂沱。
她不禁抱怨道:“怎么阴雨天也不消停。”
沈夜白笑道:“江湖中人谁不知月黑风高便是你杀人之夜,此人机敏,大概是发现行踪已被知晓,再等下去就没命了,估摸着会在雨夜里潜逃转移。”
一阵冷风刮过,大片雨滴被风带进了伞中,沈夜白侧了侧身,替她挡掉大半:“谁知道,聪明反被聪明误,想出阳城只有这一条路。”
“若是他不走,我们岂不是白等一夜?”荣芷薇皱了皱眉头。
“换做是我,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他笃定。
不过片刻,便有一身披蓑衣的男人慢悠悠走了过来,在城门下伫立片刻后,打开一旁的侧门,从中走了出来。
单看男人的悠然姿态,全然不像是在潜逃保命,且身无旁物,独独一人一蓑衣罢了。
荣芷薇抬头看了沈夜白一眼,后者向她挑了挑眉,视线瞥向刚刚出了城门的蓑衣男人。
她习惯性地右手握向腰间的彼岸,沈夜白唇畔却勾起一个笑,伸出左手压下她手上的动作后,将右手的伞柄微微前伸递到她面前:“雨大,别淋湿了你,我来。”
尽管滂沱的雨声掩住了他放柔的声线,但言语中的温暖之意还是涌到了她的心口。
荣芷薇接过他手中的伞,轻轻颔首。
沈夜白便一个纵身从城楼上跳了下去,在蓑衣男人身后翩然落地。
蓑衣男人身形一滞,转头看向了沈夜白,又看向城楼上站着的荣芷薇。
一袭紫衫的男人唇角噙着笑,右手自袖中抬起,指尖便多了几根银针。
“阁下且慢。”蓑衣男人蹙眉开口,他自然是知道来者是谁,只不过没想到他们风雨无阻,但是现在是他唯一能够保命的机会了。
沈夜白束起的长发已经被大雨尽数淋湿,还有几缕碎发湿哒哒的贴在额头上,不过这并不影响他对蓑衣男人的震慑力。
只见他略有不耐的皱了皱眉头,道:“说。”
“敢问阁下,我这颗头,值多少银两?”
“两万。”他回答的简洁明了。
蓑衣男人叹了口气,继续道:“若是我愿意出双倍,阁下能否保住我的头?”
沈夜白淡淡的笑了:“淮南一带首富的头,只值四万两吗?”
话是这样说,可他指尖的银针却是收了收。
蓑衣男人见有机会保命,虽然很想直接让对方开个价放过他,但商人精打细算的本性却没能让他这样做:“三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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