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缮眼看着刀尖在自己鼻间处停留,身子却动不了分毫。虚张声势道:“好大的胆子,刘才德!我是先皇的长子,未来的皇帝,你敢杀我?”
“有何不敢!”刘才德掷地有声。“上不敬君,不下爱民,不过是一乱臣贼子耳!今日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赵缮惶恐,除了在先皇面前战战兢兢,还从来没有人敢恐吓他。
等赵缮抖个不停,最后伏在地上之时,身上传出一股难言的味道,新帝才发话:“够了,先皇大殡之日,吾不想看到什么闹剧。来人,把废太子带下去看押。刘才德你知而不报,令先皇蒙难,本想治你重罪,但今又念在你有恩于皇室百姓,免去了一场生灵涂炭。吾可免你死罪,今贬你为先皇守陵,你可愿意?”
刘才德伏地大谢:“谢陛下,罪臣愿意。”
赵缮被带下去之时,还嚷嚷个不服。新帝发话:“既然大哥不服,我们重新对峙,好让大哥心服口服。”转首对一直在地上跪着的刘公公道:“刘公公这次没有人威胁你,你可要从实说来。”
刘公公的声音带着哽咽向大众叙述事情的经过,没有任何的修饰与添油加醋。最后,直言废太子在先皇病中,让先皇认下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更是逼着先皇写下圣喻,封此女为公主。直听得在场的众人心惊肉跳。
废太子这是得多狠的心,才能对自己的老父下手。纵观历史,臣对君、子对父下手者寥寥无几,皆因其承受不了世人的唾骂。臣对君下手,成者为王,不成,十族一夕之间夷之干净。子轼父,子死罪。废太子这下是真的完了,这是众在臣的心声。
花洛看着上首的新帝才觉得有颇多意思。自己做下的事情,成功地嫁祸给了同胞哥哥,还令文武百官全站在自己这一边,手段着实比太子高明不少。
至到此刻,新帝赵渊才觉身下的椅子坐的踏实。视线扫过下首跪着的百官,扫到还处在搞不清楚眼前状态的赵芙身上,接下来就轮到三弟与赵芙了。
“五妹,受惊了。来人,扶公主回芙华殿休息。”新帝吩咐。
赵芙愰然中回到了自己的原宫殿。原来的宫女侍人都不在了,陌生的宫女太监跪了一地,迎接她的到来。看着院中熟悉的花草装饰,赵芙倚栏回忆。院中依昔还有父女两玩着蒙面游戏,在廊下,在享中,在花圃里,在翠竹林。
如今整个院中一片萧索,父皇走了,熟悉的宫女侍人也没了,只有一个方嬷嬷还陪在她身边。新帝已立,再不是她可以任意撒娇使性子的时候了。
赵芙病了,连先皇下葬之礼都未参加。等她病好之时,宫中已变换了一副天地。二嫂入主中宫,成为新的皇后,皇后已成为太后,迁居别宫居住。太子已被赐死,连同太子的家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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