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安钦很快收到了情报人员传来的资料,但是由于都是小道消息,没有纸面资料,他以自己手打的文档用电子邮件发了过来。
安钦洗完脸,用毛巾边擦着水珠边瞧着手机里打开的邮件内容,粗略扫了一眼之后,才发现,许圆那场婚礼的另一半就是事后以各种方式保下许圆的国黑党的老大,全名不详,只知道姓易。
爱与恨的纠葛?
听说那个时候这位大佬被许圆刺了一刀,正中心脏,但由于是第一个刺杀的人,许圆力道并没有后来的狠,侥幸保了一条命,在国外治疗了许久。
在这场婚礼背后,还潜藏着一件绑架事件,被绑架的对象是许圆和她的双亲。
安钦眼神暗了暗,照现在的情况来看,许圆的双亲应该都已经……
究竟该从何处下手,安钦却依旧没有什么头绪。
安钦从房间里出来准备吃早餐,一下楼发现她和安悦都没出现,问了下管家得知两人今天去蹦极了。
许圆在院里是经常玩极限运动的人,比如梁护士在后面追,刚上五楼就发现她站在五楼的栏杆高处,得意洋洋地冲她挥挥手。
然后不管梁护士着急狰狞的模样,一跃而下。
惊现又刺激。
梁护士经常说,如果她再带几年许圆,怕是心脏病不可避免了。
偏偏她又各种无所顾忌,让人头疼的不行。
许圆和安悦坐着安家的车子,一路驶向蹦极地点,车子攀着高山环路,四周的居民住房逐渐少了下来。
安悦在车惯常地抱着她的手臂,美滋滋地靠在她的肩膀上,注视着玻璃窗外的风景,眼底神色不明。
今天的安悦格外安静,不知是不是昨天许圆说的话在她心上扎了根。
许圆反正是感受不到的,她很多时候都不能理解相处九年的黄医生和梁护士为什么见到她就那么焦头烂额。
车子缓缓行驶着,直至四周已经全是山林,人迹罕至。
安悦已经在车上昏昏欲睡之际,身边的许圆却忽然抓住了她的手,正当她不解的抬头望向许圆的时候,许圆竖着指头,横亘在唇间,示意她不要出声。
而此时,安家别墅。
安钦正在沉思着如何让许圆留下来的对策,管家匆匆敲响了房门,问明来人之后,安钦有点疑惑。
难道又出事了?
管家的动作神态显然验证了他的猜想,他焦急地说,“少爷,刚才接到一通电话,是今天接走小姐和许小姐的自家司机……他说他今天被人打晕了,现在才起来……”
“你说什么?!”安钦拔高声音,砰的一下站起身来。
管家羞愧地低下头,是他太不谨慎了,居然让别有居心的人混了进来。
安钦下意识就拿出手机播了个电话给安悦,同时吩咐管家,赶紧报警,家里来了任何电话转接到他电话上。
吩咐完毕,他去了车库,取出了自己平常用的车。
手机上仍旧在接通安悦的电话,看着通话界面迟迟定格,安钦带上蓝牙耳机,关上车门,一脚踩了下去。
车子飚了出去,安钦正要打开监控,看看安悦手机定位在哪,电话顿了一下,居然接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