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呀?”
然,须臾。想到医院的老母,他一咬牙,又悲愤地嚷嚷了起来。
“你这黄毛丫头就是负责人了?怪不得产品有问题,还不想认呐?”
云倾眯起眸打量了好一会儿酒瓶,却冷不丁道。
“请问,您手中的药酒,真是我们家的么?”
那中年男人身子霎时瞪大了眼。
“当然了!我这就是在鑫源堂买的,还有记录呢。咋地,你以为我是诬陷……”
云倾正色地摇了摇头。
“我没有说您一定是。但这瓶酒,我确实怀疑不是我公司所产。我看既然还剩半瓶,那可以送去化验,看看到底是不是我们的产品……”
“这……”中年人愣住了,喃喃道:“还能这样?”
他怀疑道,作为个普通的80年代人士,还是第一次听说这种验证方法,登时不由心生怀疑。
“万一你们联系化验的人作假怎么办,我就是个小老百姓,哪能对付得过你们?”
说着,他又嚷道:“再说我听说这几天出现问题的人不少,难道都是和我一样,都是来诬陷你们的吗?”
这倒也是。
虽说买通那么多人并非不可能。
但实在又太明显了……
云倾想着,突地抬手,向那中年人道:“您能把酒瓶给我看看么?”
“……给!”
对方想了想,似乎觉得没什么问题,抬手就递来,冷哼道。
“看看是不你家出产的,免得说我诬陷!”
云倾接过瓶子,打量了下瓶底,又抬起头,向站在外面的鑫源店店员道。
“能给我看看您家最近销售九珍秘酿的记录吗?”
“啊……行。”对方一愣,忙把记录的本子拿了出来。
然后。
众目睽睽下。
云倾又从包里拿出了数个厚厚的笔记本,似乎比对地看了起来。
当是时。
她将修出的灵气凝于双目,简直是一目数行,略过一页页,翻完一本又一本。
直让众人看得摸不着头脑。
过了几分钟,那中年人都快不耐烦了:“你……”
“等等。”
云倾眯起眸,却突地停了下来,指尖点在了某一厚笔记本上的某页,又看了眼莫厉烽。
后者立刻会意地提起了酒瓶。
而她戳了下瓶底,向众人一扬。
“大家请看看,记住瓶底这串数字。这是我们每瓶九珍秘酿出厂时自带的编号,每一个,都是独一无二的。”
大伙儿都是一愣,有些不明所以。
而云倾勾唇笑了笑,又拿起了手里鑫源堂的记录本,解释道。
“这个是药店的记录,我们产品在给每个药店供货前,都会要求卖出药酒时,药店工作人员能记下产品的编号以及购买人的信息。”
“因为是九珍秘酿属于药类,虽然是非处方药,但是为了对大家负责,我们都会登记购买人的号码或者住址。”
“这倒是。”当是时,那中年男人哼了声,道。
“我那天买后就留了家里电话。”
人群中,有买过药酒的路人也纷纷附和。
云倾挑了挑眉,这才又拿起了自己手中数个笔记本。
“而这些笔记本里汇总的是我们所有卖出药酒的信息,每一周,我们员工都会到每家售卖的药店,抄录下其记下的信息,核对后,再汇总到本子里。”
此时,已有人忍不住低声感叹起了云氏的工作细致。
云倾见状,心下却不由暗叹。
要不是这个年代还没有电脑系统,她也不想这么麻烦……
不过按今天这事来看,细致些确实是没错的。
想着,她轻咳了声,吸引了众人注意后,终于问出了一句——
“但,我刚才一查,发现某个汇总的信息本里显示,这个编号的药酒早在之前的另一个药店就被卖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上周一会被这位大哥又买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