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依心中感慨万千,还是第一次有一个人说她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的。
虽然这句话放在语境里是在让她继续装成个暴君的样子做自己要做的事,但就算是这样她也从来没有听到有谁这么跟她说话。
程跃也没想到,她的话会给青依那么大的感触,她会那么说只是因为青依最后还是用自己暴君的身份早早地治了那个将军的罪。
程跃敢说自然是因为她就算不说,青依后面也会去做,她说了就是在进一步证明自己是个能未卜先知看透他人的有本事的人。
“陛下的事想通了,要不再来考虑依稀我的事情?比如说国师……”
“可以。”
“这次怎么这么爽快?”
“但你要答应朕,绝对不可以背叛朕,明白吗?”
“当然不会,我就是为了让这个国家昌盛而存在的,怎么会背叛一心为了国家好的陛下呢。”
“漂亮话谁都会说,不如你先吃了这个。”
程跃看向青依拿出来的小药丸。
白糖立马分析出了小药丸的来历和功效。
简单的来说就是蛊。
不定期吃解药就会痛不欲生的蛊。
程跃毫不犹豫的吃了。
青依微微睁大眼睛:“如果哪天你真的能够得到我的信任,自然会给你把蛊解开。”
程跃一幅很不在意吃下去的蛊的样子摆摆手:
“是是是,什么时候昭告全国人民他们有新国师了,我住哪?”
“当然是住历代国师住着的摘星楼。
此楼高七七四十九层,是整个青久国乃至整片大陆最高的楼。
历代国师都住在那里,观星象,算国运。
只不过我处死上一个国师已经是6年以前的事情了,那摘星楼从那时候起就没在进去过人,自然无人打理。
你要住的话,恐怕还得再多等些日子找人把里面打扫干净再说了。
国师的继任仪式也要在摘星楼前的祭坛进行,所以还是得再耽搁一阵。”
摘星楼,程跃当然知道,她早就里里外外把那地方踩点踩了个遍。
现在星月夜六个就在摘星楼里猫着,随时都可以出来装侍从。
程跃一听要过一阵,做了一番权衡,她决定:
“不用那么麻烦,那很快就能住人了,大门钥匙门牌令牌什么的都在哪?”
青依好奇:“怎么,你还有把诺大一个摘星楼瞬间打扫干净的本事吗?”
程跃眨眨眼睛,歪头不说话。
“好吧,明日一早我叫人把摘星楼的令牌,各处的钥匙给你送过去,等下我就把摘星楼大门的钥匙给你。
三日后,举办新任国师的祭天仪式,到时候我会把国师的正装给你送过去。
还有,作为国师,你平日里最好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言行举止我管不着,至少装束打扮要高贵神秘一点,至少看起来高深莫测一些,这样比较好服众。”
听青依这么叮嘱,程跃很迷惑:
“难道不是只要有本事就可以吗,为什么还要看我的形象。”
青依也很无奈:“你以为我喜欢?朝中的那些大臣,尤其是文臣,别的不行,各种繁文缛节浮于表象的细节事情倒是扣的十分仔细。
到时候不仅她们要叽叽喳喳的找我说你这那不符合国师的身份,恐怕还要找你的麻烦。”
程跃笑了:“她们敢找我麻烦,我就让她们夜夜噩梦缠身。”
青依摇头:“那帮家伙,不似多数武将那般心直口快直来直往,一般都是明里暗里在民间散播些有碍你形象的消息。
到时候百姓不认可你,你怕不是要成为下一个我。”
程跃明白了,青依明明做的事情最后百姓们都是受益的,但她在百姓中的口碑依然只是暴君,恐怕少不了那些文臣的乱嚼舌根。
“不怕,要是有我的不利消息传开,那就再放出点其他的劲爆消息盖过去不就好了。”
这种事情我没做过但是我见过呀,学还是能学会的。
“呵,你这么自信,莫不是真的有通天的本领?”
青依作为皇帝可是知道,历代国师确实都多多少少有那么些本领,但实际上大多都是些唬人的花招。
国师这个职位,设立出来就是为了帮忙巩固或者制约皇帝权利的存在。
所以上一个国师才会死。
但程跃,看起来不像是只会变戏法那么简单。
先不说她是不是真的会法术,就那一身让人恐惧的功夫,就已经不是一般人能达到的水平了。
程跃微微一笑,摆起国师的架子优雅的朝青依行了个礼:
“臣,自然是有真本事的。”
说实话,这个时候青依还是不太相信程跃的本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