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这样，一直地锻炼下去的话，总会变强的。”夜风一边继续用火球攻击寒江的冰晶，一边小声说道——那音量简直就是在说给她自己听的。

“变强自然是会变强，却也个限度在。”寒江轻轻摇了摇头，“起码二十年之内，你我都无法达到贤者的程度。”

“二十年……贤者……哈，你举个更加贴切的例子也好。”夜风用风魔法吹飞了寒江又一次召唤出的数根金属枪，将其攻势化为无形：“你不如说，就算你我再怎么拼命训练，也没办法赶上幻梦的吧？”

“正是如此。”寒江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冰球的那边，“她本身的天赋就不是人类可以比拟的。”

她的身份，是“守护者”，对魔力的亲和程度之高是人类完全无法企及的；也只有她们，依靠漫长的生命和超绝的天赋能够突破“贤者”的境界，达到彩川、先代那样的程度……

“更何况人家还有竹之花的辅助。”夜风无奈地笑了笑，“我经常会羡慕她……羡慕她的实力，羡慕她的天赋，甚至……羡慕她的使命。”

“使命？”寒江手边魔法的释放迟缓了一下——在释放魔法的过程中，需要魔法师们的精神集中于所释放的魔法之上，如果说有所分心的话，效果就有可能大打折扣，甚至是释放失败——而两人的聊天显然就是为了营造“分心去思考”这个环境。

“是啊，使命。”相比正在如何思考的寒江，夜风这边的思路显然清晰许多，她有什么就在说什么，魔法的释放一点儿也没受到影响：“幻梦的使命，很高尚吧？为了拯救地表的民众们，尽自己所能地去为人民谋福利，解决危害他们的一切问题……不仅很伟大，而且她能够做到……是啊，这是最关键的，她能够做到。”

寒江的攻势因刚才的分心而放缓，夜风的火球攻势趁机占据了上风；寒江一边儿试图重整态势，一边继续接着夜风的话往下说：“能够做到……唔，说起来，夜风你的使命相比之下就困难许多了啊。”

“何止是困难，简直就是无法达到啊。”夜风叹了口气——她想要为自己的家人复仇，然而复仇得对象却强大得不像话。

寒江在使用魔法方面显然是比夜风更加有天赋的——她虽然短暂性地失利，但快速稳定了局面，并且发起了新一轮的攻势。从两人的冰晶上看，显然夜风所受到的攻击要更多一些——她的冰晶已经不再是一个完美的球体，而寒江那边却还保持着大概的形状。

“哪怕是艾尔弗莱帝国实力最为强大的魔法师——第二贤者彼丽，也奈何不了迪丝忒瑞尔。”寒江提醒夜风，“她们两人曾经有过交手，彼丽对迪丝忒瑞尔所展开的任何攻势都无法起到效果……你应该知道，彼丽的天赋都多么可怕的吧？更何况她已经修炼了多少年了……”

那可是空间魔法啊……所有魔法之中，能达到“最强”破坏力的魔法。

然而，依然奈何不了迪丝忒瑞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