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全都是迪丝忒瑞尔所为？”将军的儿子有些难以置信，“虽然说挑不出来什么矛盾，但是……”

“但是你还是不愿意去相信！”夜风愤恨地说道，“没什么别的原因，只是你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判断是错的！迪丝忒瑞尔那个家伙只是在背后鬼鬼祟祟的搞阴谋诡计，你却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一心为了地表的和平而奔波的幻梦的身上！”

“我……我不是！我没有！”将军的儿子想要反驳，但是却有些心里没底。

“你说的话自己都没办法相信吧！”夜风向前一步，音量也放大了许多：“为什么找幻梦而不去找迪丝忒瑞尔？你在害怕对吧？迪丝忒瑞尔有多强大，有多残忍，你自己清楚得很是吧？你只是害怕自己白白地送命，还死得很惨，是吧！？”

“不是这样的……”在夜风的接连责问之下，将军的儿子早已失去了抵抗的气力。

“所以说你只敢来刺杀幻梦！”夜风弯下了腰，语气近乎斥骂：“你知道幻梦不会杀人！你知道就算被抓也不一定会被杀！你知道就算刺杀失败，幻梦也会为你开脱！”

“不……不是……”将军的儿子双手抱头，已经失去了夜风对视的勇气。

“你想要发泄自己失去一切的怒气，又找不到什么目标！所以，你就选择去刺杀幻梦！如果说能够杀掉幻梦的话，就可以好好出了口气了是吧！？”夜风继续大声质问道，“你长脑袋了吗？这种事情的罪魁祸首是幻梦？你还算个男人吗？对付不了迪丝忒瑞尔，就把目标移到一个小女孩的身上！？”

将军的儿子已经彻底被骂到失去了抵抗的意志，宛如一滩烂泥一样倒在地上。

“像你这样只知道借着地表人民的民脂民膏作威作福、却完全不知道动动脑子的人，才是地表真正的蛀虫。”夜风说着，一口口水呸在了将军的儿子的身边：“淬你脸上都脏了我的口水！像你这样的人，如果说被杀了反而是地表的福气，节约了空气和粮食！”

“呜……呜哇啊啊啊啊啊……”将军的儿子实在是受不了这连番的辱骂，居然直接趴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真是一点骨气都没有。”夜风重重地出了口气，不再理睬他。

幻梦依然用怜悯的眼神看着那人——很多人都认为，自己被怜悯是一种侮辱，是一种上位者对下位者的虚假关心；然而现在，将军的儿子只能从这怜悯之中尝试获取一点点支撑自己的力量了。

菲尔和寒江也不愿意多看他——虽然他确实很可怜，但是他的愚蠢让两人无法把同情心给予他——最重要的是，他想要去杀掉幻梦。

幻梦一直在等待着，等待那个人停止哭泣——他应该是需要好好发泄一下的。

过了一会儿，哭声终于渐渐停了下来。

“还想……死吗？”幻梦小声地开口问道。

将军的儿子并没有抬起头来——他似乎还没有这个勇气。他只是面对着地面，缓缓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