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延思了然,泽瑞要么出现新恋情,要么又和前男友复合了。
“你身上的毛衣和你的身量不太?符合。”
商延思低头?,指出了问题所?在。
他没有说好看。
泽瑞笑眯眯地?回应:“因为是他织给?自己穿的,然后就在我身上了。”
他赞许道:“眼神真不错。”
这么多天了,除了这么一个也没别?人提出来,现在总算能?把这句话说出口了。
商延思:。
“泽导,我看过关于您的娱乐新闻。”
所?以,没必要在他面前炫耀什么。
“什么?”
泽瑞诧异,还没等问清楚,商延思就走了。
“什么新闻?”
“什么什么新闻?”
钟今探头?,听见了泽瑞嘀咕的话。
泽瑞直接问道:“商延思说他看过我什么新闻,什么意思?”
钟今秒懂,泽瑞和前男友在大街上互殴的新闻嘛,他立刻说:“怎么说起?这个了?”
难道泽瑞和他前男友又复合了吗!
泽瑞拉了拉起?了褶皱的毛衣,催促道:“我就知道你也知道,所?以到?底是什么新闻。”
钟今不知道前因后果?,所?以也没有贸然说出,只是表情无辜道:“我也不知道哎。”
他刚刚进来就看见商延思在和泽瑞说话,好奇内容才过来的。
也不知道说到?什么能?扯到?泽导的前男友,钟今朝着商延思的方向走。
原地?只剩泽瑞满腹疑问,冷哼出声。
最讨厌这种在背后蛐蛐人,还不告诉别?人到?底是什么事情的情侣了!
商延思进了吸烟室,说是吸烟室也不太?妥当?,只是一个被隔断的小房间。
组内的一个演员抽烟比较凶,但不好被摄像机拍到?,便?时常在这个房间里吸烟,大家也习惯性地?在这来两根。
这房间之前是个卫生间,但里面的东西都被拆走,堆放着杂物,只有一面模糊有裂缝的镜子挂在原处,大家想着可以整理一下仪容,就没有弄走。
商延思点了根烟,他很少吸烟,但此刻需要尼古丁来进行镇定,压下大脑神经的刺痛。
他一一梳理这几日?的事情,在心里一条条列出。
如果?不在一个剧组,他可能?不会这么断定,但在他对钟今可以说是了如指掌的情况下,出现长时间的意料之外的内容,几乎不可能?。
手机里找不到?的痕迹,生活中不存在的证明。
或许那个秘密情人并不是被藏得?太?好,而是他就出现在钟今的生活中,一直在他左右,占据着最好的位置,所?有人都不会起?疑心。
排除掉所?有的错误选项,那么留下来的那个答案,即使多么荒谬多么不可能?,都是正确答案。
所?以,那个人是……
商延思抬眼,看向了镜子。
心跳不可遏制地?疯狂跳动,大脑一片空白,情绪在不可置信与本应如此后产生近乎晕眩的心悸。
过分美妙的滋味绚烂,连灵魂都变得?轻飘飘的,在巨大的冲击下甚至没有实感。
烟雾袅袅,模糊了镜中人的神色,唯余一双黑沉沉的眼。
雾气之中,被遮掩的唇角不自觉上扬,带着古怪的兴奋,一遍遍在心中肯定。
是我。
那个人是我。
居然是我啊。
涌动的蜜意让人欢愉,将所?有的负面情绪驱散,占据了所?有思绪。
商延思的指尖轻轻按着唇瓣,脑海里不断闪现着钟今身上的痕迹。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曾经那些幻觉……
商延思的呼吸忽地?急促,舌尖顶着滤嘴,又在难耐情绪中留下深深的齿痕。
过于用?力?的收紧带来轻微的酸涩,但这不足以克制横生的痒意,密密麻麻爬满心窍让人轻飘飘。
那些他以为的是下流臆想的画面或许不是独角戏,在一个个夜晚,也许曾真实发?生过,是他和今今两个人的秘密。
商延思认为他应该有自我谴责,但事实上那些愤怒和指责荡然无存,甚至升不起?一点愧疚之心。
但这不应该,他不应该这么想。
毕竟今今被咬的好厉害,连那里都肿了,不仅如此,在那些他所?记得?的内容里,钟今的时常眼尾红红,被/干的抽泣。
商延思拿着烟的指尖轻颤,乌黑的眼珠里涌动着粘稠的痴迷笑意。
可是哭的很漂亮。
好乖。
好乖。
一阵阵的心悸在近乎痉挛的搏动中让舌尖都泛起?甜意带来颅内**般的神经快感,令人餍足。
可在欢愉尽处,又延伸出无尽阴霾。
他不记得?。
他怎么能?忘记?
商延思的眼眸沉冷,再度凝视着镜子,看着熟悉的脸,心里满是厌憎。
他居然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欺负了今今,太?恶心了。
何况……他什么都没记住……
镜中人的面庞轻微扭曲,似乎在对他进行嘲笑。
商延思垂下眼眸,藏住了内里细微的针刺般的尖锐情绪。
神经依旧处于突兀的亢奋中,商延思深吸了一口烟,在呼出烟雾时,胸腔中的脏器依旧在过快跳动。
“好大的烟味。”
钟今站在门口,没有走进去。
这屋子里吸烟的人多了,哪怕没人在都有浓烈的烟味,何况商延思正在抽烟。
商延思下意识碾灭了烟,朝着门口走。
他望着钟今,轻声问:“你和那个人还在联系吗?”
钟今本来想问泽瑞的事,忽地?听到?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