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我的娘啊!这活儿可不是人干的。知道的,他们在做骨头复位。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在杀猪,这惨叫声,郑侯府上整整的嚎叫了两个时辰。
等方御医和钱御医在郑家出来,坐在马车里,都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钱兄弟,为兄今儿怎么觉着咱们做了一把杀猪匠。”
“嗯,还是一口气杀了好几只。”蠢猪这两个字,钱御医没敢说出来。他现在就想找个肃静的地方眯一会儿,他可累惨了,刚刚从郑家出来,他两条腿走路都打晃儿。
方御医这会儿也不想回太医院,原因是今日太邪门儿。他不知道回去之后,还有什么样的奇葩病患等着。
念在二人是难兄难弟,方御医就小声的和钱御医说话。“钱贤弟,我现在顺道去怀义伯府给沈伯爷诊平安脉,贤弟要不要与为兄一起去?”
“去。”钱御医今儿也长了心眼儿。心道:今天老方去哪儿,他去哪儿。孤军奋战,老子得累死。
得了钱御医同意,方御医才让车夫去怀义伯府。
方御医到了伯府门口,跟门房管事儿的说了一声,门房管事儿的亲自送他们去了主院。
只是他进去的时候,怎么感觉到有那么一点点不同寻常。
还好,沈伯爷还是一如既往的亲民,也没有因为他多带了一个人而显的尴尬。
方御医也没有把自己当外人,在偏厅里落座之后,就把他们的来意说的清清楚楚。“伯爷,咱们是来您这儿偷懒的。”
沈伯爷听了方御医的话,有点儿不解的瞧着他们二位。意思是:偷什么懒?
见沈伯爷满脸不解的盯着他们,钱御医还是有些不自在。方御医却习以为常的探过去半个身子,跟沈伯爷一顿咬耳朵。只是他的声音有点儿大,屋子里的人都听的见。
钱御医见方御医这么随意,也就不再拘谨加入了话题。“吴家的那个要是不养个一年半载的,铁定是不成的。”
方御医:“以那个小子的脾性,能忍半个月都算他牛性。”
沈伯爷:“够呛,以前跟老郑去茶楼听书,茶楼里的小二儿都快给他编本书了。”
钱御医:“可不是,你们是没瞧见,年岁不大,脉象上是各种的虚。唉!”
方御医:“咱们就不说那个晦气的,伯爷,您刚才是没瞧见咱们在郑侯府上,差点儿以为自己做了杀猪匠。”
钱御医:“叫的是震天响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要谋杀他。”想到郑侯府上的几位孙少爷,钱御医是直摇头。
……
隔壁屋子里,沈谦伸了伸大长腿,又换了一个坐姿。暗自腹诽:三个老男人八卦起来,一点儿都不比市井的妇人差。
坐在罗汉床上的叶氏,听的是津津有味儿,偶尔害怕自己的笑的声音过大而捂住嘴巴。心道:这三个男人扯起舌来,一点儿都不比女人逊色。
想到这儿,叶氏抬眼瞅了一眼小儿子。沈小四立刻嘴角上扬,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仿佛再说:“娘,您有没有瞧见我露出来八颗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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