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尔摩德靠在桌上,下巴轻轻抵住相扣的十指,拉近了一点两人之间的距离。
她隔着飘荡着酒香的空气,闲聊似的问:“我查过你的经历,对一件事有些好奇——为什么刚成为侦探的时候,有很多人说你被工藤新一的亡魂附体了?”
正在盯着酒杯的江夏被她的话吸引,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努力思索。
过了几秒,他好像终于理解了贝尔摩德在问什么,冷哼道:“媒体无聊的拼凑。”
贝尔摩德点了点头,顺着他的话说:“那些人确实喜欢无中生有,捕风捉影。”
同时,她心里不断思索:看来真的有点醉了,这语气乍一听还挺像琴酒的,可见乌佐真实的性格果然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和善,而是更偏向琴酒那种人……
贝尔摩德一边做着没有卵用的总结,一边假装让话题围绕着江夏,实际上却偷偷夹带了私货:
“不过这个巧合还真是有趣,你和那个‘附体’你的侦探既是邻居,又是同班同学。他销声匿迹的时间,和你崭露头角的时间又如此吻合……你当侦探引导别人犯罪的灵感,是从他身上找到的?”
这一次,江夏没点头也没摇头,似乎陷入了回忆。
贝尔摩德认真审视着他的神色,发现提到工藤新一的时候,乌佐并没有表现出厌恶和敌意。
这让她略感诧异。
之前她还想到过,就算cool guy被琴酒灌药的事和乌佐无关,乌佐这种心里阴暗的人,也一定很讨厌cool guy那样正义凛然到有点欠揍的侦探……不,这种评价其实不太妥当,乌佐的心理状况确实跟常人不同,但经过今天短暂的接触,却意外地不让人讨厌,也不能武断地用“阴暗”来形容,结合他的经历,要更复杂一些……嘶。
贝尔摩德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提醒自己收回思绪。
为了灌乌佐, 刚才她也喝了一些酒。虽然她点的都是一些名字听上去很烈,实际上却不那么容易喝醉的酒,但几杯下肚,还是容易让人思维涣散。
好在她喝的不多,尚能控制……反正肯定比乌佐清醒。
过了几秒,贝尔摩德终于顺利把自己的思维重点从乌佐身上,挪回到了工藤新一身上。
她想起之前打探到的消息,很有导向性地说:
“Gin用来杀死那个侦探的药,尚在实验阶段,无法百分之百致死——我倒是听说工藤新一只是失踪,没被看到尸体,是后来雪莉去查看过情况之后,才‘确认死亡’。
“但现在,雪莉已经叛逃,她临叛逃之前留下的记录,可信度有待商榷。我总觉得实情是Gin 的工作出现了失误,那个侦探或许还活着……”、
说到这,贝尔摩德稍微调整了表情,让自己看起来像个闲得无事想去帮同事杀人收尾的跃跃欲试的反派。
江夏瞄了一眼她身上越来越少的杀气,目不忍视地别开头。
然后想起来还得演戏。
于是延迟了几秒后,他语气生硬地说:“工藤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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