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等事后抓到了主办人,他交代过杀人动机,安室透的任务自然就完成了。
……既然这样,不如大家双赢,让安室透这个半劳模好好休息一晚上,自己则好好地捡一晚上鬼。
想到这,江夏很没良心地走到自己的行李旁边,拉开了隐藏拉链。
里面露出一管无毒无公害的麻醉剂。
……
在江夏捣鼓自己行李的时候,灰原哀把江夏搁在地上的水壶拿起来,抱进洗手间,重新仔仔细细地冲洗了一遍。
这期间,她听到门轻轻响了一声。回头望去,就见江夏出了一趟门,不到一分钟,就又回来了。
灰原哀放心地收回视线,继续哗啦哗啦洗。
等她抱着一只闪闪发亮、绝对没有药剂残留的水壶走回客厅时,却惊讶地发现,江夏靠在沙发上,一副已经睡熟的模样。
灰原哀犹豫片刻,把壶随手往旁边一放,走过去推了推他:“江夏?”
江夏毫无反应,睡得比晕得还要沉,简直像灵魂出窍了一样。
这种过于突然的睡眠,让灰原哀逐渐有点慌。
一慌,人的脑洞就会跟着膨胀,被害妄想也是同样。
——灰原哀忽然想起来,刚才柯南啪叽倒地的时候,她问江夏出了什么事,江夏说的是他喝的水里,“可能”被放了安眠药。
那时,因为江夏的语气轻松自然,灰原哀不自觉的忽视了“可能”这个表示不确定的词,并坚定的认为,江夏一切尽在掌控,说不定连药都是他亲自放的。
但是现在……
该不会江夏其实也不小心喝到了,只是他喝的比较少,另外因为体型, 抗药性比柯南强一些,所以撑到了现在?
既然这样,下药的就不是江夏了……而一提到“往别人的壶里下药”这种阴险事,灰原哀第一时间想到了酒店里的另一个组织成员。
突然药倒她的两个同伴,那人想干什么?!……灰原哀精神紧绷,心想那人难道是冲着她来的?
万一真是这样,她继续留在这,房间里的人很可能陷入危险……想到这,灰原哀“自我牺牲以免拖累他人”的消极脑回路再次触发,她咬了咬牙,打算先离开房间。
结果这时,沙发上躺尸的人一动,突然坐直。
灰原哀被这诈尸般的突兀举动惊的一哆嗦,差点从沙发扶手上摔下去。
江夏一伸手把她捞起来,放回地面,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安眠药应该是主办人放的,跟组织无关——我不想掺和今天的事。要是事后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杯子里的另一半水是我喝的,我也睡了一晚上。”
“……”灰原哀按住差点吓飞的心跳,僵硬又松了一口气的点头,“嗯。”
然后就看着江夏又靠回沙发上,一秒后,他恢复到了之前那种睡晕过去的状态。
灰原哀:“……”
房间里实在太寂静了,窗外则海风呼啸,听上去颇为阴森。
灰原哀看着漆黑深邃的窗户,不自觉地裹紧了自己的小外套。
她小心翼翼地左看看右看看,感觉房间里的处境还算安全,就算江夏现在不装睡,也没有别人能发现,于是凑过去,试图把他叫起来说话:“你猜出主办人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