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是一种各方面都很敏锐的动物。
白玉卷此刻就感受到了来自波本的恶意。
它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温柔的主人会变成现在的模样。
一样的外表,一样的气息,却给它一种危险的感觉。
那不是它的主人,哪怕拥有着同样的身体。
但它什么也做不到,只能撕咬着自己能够咬到的东西。
甚至因为波本的杀意刺激的越发不肯松口。
波本蹲下身,伸手掐住了白玉卷的头,硬生生撑开了咬合的嘴,将艾托的手从白玉卷口中释放出来。
艾托并没有阻止波本的行为。
就像他不会拒绝白玉卷咬他一样,他也不会阻止波本对白玉卷做什么。
家人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被一条狗咬成这样,我对你很失望。”波本的手扣上了白玉卷的吻,无论对方怎么挣扎,都没办法脱离。
甚至因为吻被握住,而无法张嘴发出叫声。
只能从喉咙发出一些气音来表达痛苦与恐惧。
“我让你失望了吗……”少年睁着的眼睛一点点垂下。
“对不起,要惩罚我吗?”他在波本面前温驯的低下头。
因为身高的原因,波本只能看见对方毛茸茸的头顶。
波本看了眼被吓得失禁的狗,露出了嫌恶的表情,松开手将它扔到了一边。
获得自由的白玉卷呜咽着钻到了床底下。
“你的手……”波本看了眼少年血肉模湖的手,手套都因为撕咬的动作而变得破破烂烂。
“很快就会好的。”艾托也看了看自己的手,微笑着说道。
波本放弃了带对方去医院打狂犬疫苗的想法。
而事实也正如艾维克利尔所说那样,对方的手的确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只是一分钟的时间,就已经看不出一点伤痕。
只留下了破烂的手套和地上的血液证明着之前发生的事情。
看着这一幕,波本又想到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
艾维克利尔明明已经被公安爆头,却依然若无其事顶着额头上的弹孔站起来的模样实在是让人难以忘怀。
“你连痛觉也没有吗?”于是他问出了这个问题。
那还真是彻头彻尾的小怪物呢。
“我不知道痛是什么感觉,没有人告诉我。”白发的男孩摘下手套,露出手套底下那只白皙稚嫩,却并不漂亮的手。
如果没有那些灰白色的疤的话,他的手无疑是好看的。
但是那些疤痕就像是精美瓷器上的裂缝,让看到的人会忍不住感到可惜。
他看着波本,乖巧的回答了问题。
这个回答很有意思。
他没有说自己会不会痛,而是说不知道痛是什么感觉。
“被咬的时候你是什么感觉?被子弹打穿头颅的时候是什么感觉?”于是波本拎着人走出自己的房间,朝着楼下走去,边走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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