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才会敏锐的发现对方眼神的不对。
空洞的苍蓝之眼依然十分漂亮,像是少年王冠是镶嵌的价格高昂的帕拉伊巴碧玺,但是安室透见过更加漂亮的样子。
于是就显得此刻的眼睛十分的让人不适。
艾维克利尔……不能疯掉,也不能放弃,更不能彻底成为听从命令的人偶。
那样的话……
他就没办法驯养对方了。
被操控的,没有自己心智的人偶是无法被驯养的。
安室透近乎冷酷的分析着局面。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他应该怎么做?他应该告诉艾维克利尔,没关系,自己不会怪他。
他应该告诉艾维克利尔,他知道对方都是被琴酒逼的,知道一切都不是对方的本意,知道对方是充满不情愿的。
至于为什么只说琴酒,而不说苏兹,因为将一份情感,怨恨或是厌恶都投入在一个人身上时,才会是绝对的怨恨或厌恶。
多一个人分担的话……就没有那么绝对唯一了。
琴酒是最大的目标,首先把琴酒解决掉,之后才是苏兹他们。
他总能找到其他机会让艾维克利尔厌恶苏兹的,只要苏兹一直维持着合格的组织成员作风。
他更应该跟艾维克利尔说,这都是他的错,和对方无关,他不应该让对方来欣赏表演的,这样也就不会撞上琴酒了。
如果不是撞上了琴酒,他们也不会经历这些。
他会这样跟艾维克利尔说的。
但不是现在。
艾维克利尔的痛苦……还太短暂了。
只有足够长久的痛苦才会让对方对组织或琴酒产生足够的抗拒。
所以最好的跟对方讲自己想法的时机,是在惩罚结束之后。
当惩罚结束后,艾维克利尔一定会以为自己会怪他吧?这个时候自己却反而安慰他……
作为受罚者,却安慰着实施惩罚的施刑人,让对方不要放在心上。
多么令人感动的行为。
只希望到时候自己能看起来再惨一些了。
安室透重新垂下眼眸看着自己身上的模样。
身上的衣服已经快变成破布了,衣服下的身体也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他却低着头勾起了嘴角。
他受的伤越重,艾维克利尔也就会越发愧疚。
既然已经受到了惩罚,并且无法避开,那就想办法将它利用起来。
他可没打算白挨七天的毒打。
将糟糕的事情转换成机会,事情也就不那么糟糕了。
“九十九,一百,好了,要再多打几次吗?我不会举报你私自用刑的。”苏兹从地上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一手按着自己的后颈扭了扭脖子,一边懒散的说道。
“……不用了。”艾托摇了摇头。
规定好的一百鞭,就是一百鞭。
只不过刚刚透哥……好像给了他爱,虽然那微弱的爱极容易让人忽视,但那的确存在。
因为什么?因为他打的时候用力了吗?
所以……只要用力的惩罚透哥,对方就会给他爱吗?
如果直接打死透哥的话,会不会更爱他呢?
只有死掉的家人是永远爱他的。
所以他之后逐渐加重了力气。
但是除了那一瞬间的爱之外,艾托再也没从对方身上感受到爱。
所以即使直接打死透哥,对方也不会像他想的那样,全心全意的爱上他。
但是papa的方法是有效的。
因为透哥的确有过一瞬间的爱。
白发的少年站在距离安室透两米之外的地方,安安安静的注视着对方。
安室透感受到了落在身上的目光,却并没有理会,反而表现得更加气若游丝,仿佛下一秒就会死去。
“走了。”苏兹摸了摸少年的头发。
“小孩子走夜路不安全,我送你回去。”他这么说道。
安室透嘲讽的勾起唇。
看啊,表现得多么关心爱护艾维克利尔啊。
实际上呢?
虚伪的表面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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