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的试管分散在地上,各种不同色的试剂也将白色的瓷砖染上了颜色。
所有的仪器全部被砸的伤痕累累,到处都是随意乱丢的酒瓶。
小纸团也被扔的到处都是。
安室透弯腰捡起一个小纸团,打开看了看。
上面居然写着字。
[蒂塔那个疯女人在做什么]
安室透眼前一亮,发现了线索,开始将地上的纸团一个又一个摊开。
[我们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疯子]
[她从哪带回来的孩子]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我在做什么……]
[……我杀了那个孩子…可我不记得了…]
[蒂塔那个疯女人在我身上做了什么?!!]
[疯子]
[疯了疯了疯了哈哈哈哈哈……]
一堆无意义的字符。
最常见的就是疯子,疯女人。
格兰利威说的杀了那个孩子……是哪个?
艾维克利尔吗?可对方并没有死。
不过格兰利威的话也可以证明,他和蒂塔的确没有孩子。
格兰利威自己也知道了蒂塔对他做了一些事情,但是他已经没办法解决了。
安室透看着纸条上杂乱无章的比划想道。
因为格兰利威也已经疯了,甚至……已经记忆混乱,不记得发生什么了。
从那句“我在做什么”开始。
格兰利威的记忆就已经有问题了,并且问题严重到他本人都发现了。
那对方说的杀了那个孩子,也许只是幻想出的记忆。
安室透将这些小纸团重新摆回地上。
在实验室又翻了翻,没找到别的线索,于是退出了实验室。
开始在各个房间搜集线索。
格兰利威和蒂塔住的房子很大。
客房很多。
都是没有居住痕迹的房间。
只有四楼的两间房间,是有人居住的,看起来有些生活的气息。
并且一眼就能看出,哪个是格兰利威的房间,哪个是蒂塔的房间。
蒂塔房间的墙壁上,挂着保险柜中最后那张照片的放大版。
白发蓝眼的男孩正灿烂的笑着。
而且蒂塔的衣柜里挂着裙子。
安室透翻了一遍,依然没有发现任何东西。
包括格兰利威的房间,衣柜里除了几套正装西服和白大褂之外,就没有别的东西了。
仿佛所有的关键线索都只存在于地下的那个房间,和他们二人的实验室。
安室透最想知道的问题的答案,却始终没有找到。
那位老人家说的,格兰利威和蒂塔侥幸逃过一劫,却再也没回来过这边。
为什么……
这边要一直保持着原样呢?
是在等谁回来发现这一切吗?
等的是谁呢?
艾维克利尔吗?
以及格兰利威和蒂塔到底还活着吗?
如果活着的话,怎么可能会任由这一切保持原样呢?
走遍了整座宅邸也没再发现别的线索的安室透抱着满心的疑惑离开了屋子。
在离开前,他回头注视了片刻黑夜中孤零零的建筑。
在他眼中,那座建筑仿佛沉睡的魔物,随时准备将进入的人吞噬。
他开着车离开。
……
在抵达和艾维克利尔同住的房子外后,安室透惊讶的发现,大厅还亮着。
现在已经十二点了。
艾维克利尔每天十点就会准时睡觉,今天难道还没睡,坐在客厅里等他吗?
安室透内心有种莫名的感觉,仿佛被丝线缠绕的窒息感。
他推开大门的手有些犹豫,甚至不知道该不该推开大门。
他暂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艾维克利尔。
怜悯吗?愧疚吗?后悔吗?
这些情绪都有。
但是……
这些情绪都是没有意义的。
迟来的怜悯与愧疚,以及后悔,都是没有用的。
如果组织毁灭了的话,他会告诉艾维克利尔一切,并向他道歉的,为当初的视而不见,见死不救。
也为……迟到的正义。
无论艾维克利尔想要对自己做什么都可以,就算是想要自己的命……
金发的男人垂下眼眸。
但是现在不行。
安室透推开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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