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周多的康复治疗,比特酒恢复的很快,最起码现在能像正常人一样下床走路了。
不过令人感到遗憾的是,他还不太能胜任剧烈运动,所以自然不能返回工作岗位。
这一个星期伦敦站那边一直给贝尔摩得打电话,催促她立刻带着宫野志保返回伦敦,但是宫野志保无论如何也不肯答应,最后还是比特酒亲自给白兰地打去电话,言明利害,宫野志保这才安心的留在东京。
至于他到底和白兰地达成了怎样的交易,除了他们两个人以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九月二十四日。
白鹿清酒来拜访比特酒,还提着一篮子的水果。当然,她来这里的目的自然不单单是为了探望病人,她来这里是为了“正事”,涉及组织的正事。以至于宫野志保也被“赶出房间”,她本想留下来听听的,但还是被比特酒劝离现场,不是防备,是保护。
“老实讲,以为你这次活不下来了,比特哥哥。”
“我也是这么想的。”比特酒坐在床边,神情严肃地望着眼前的少女,“但我估计你大老远的跑过来应该不是来找我叙旧的——到底有什么事?”
少女依旧满脸爬满灿烂的笑容,就像是遇到了什么好事情,但实际上并没有好事,如果有好事的话她也不会来找比特酒了。
“比特哥哥,我想知道你有没有趁着这一个星期补上信息差,毕竟你在床上躺了七个月,这期间组织可发生了不少事情。
除此之外,还有你‘昏迷’之前给我派遣的任务,我顺利的完成了,的确很危险,害我的胳膊中了一弹......”白鹿清酒提到中弹一事后微微皱眉,她偏起头,“如果你不知道这些情报的话,我不介意给你讲一讲。”
“大部分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想要劫走雪莉的人是宫野明美,她供职于一家美国的PMC公司,名字是翁德里亚之盾,君度现在去了美国对付他们。除此之外,夏布利死了,不过我猜你应该并不在乎她的死活吧?”
虽然身体依旧没有调整到最佳状态,但是比特酒的大脑已经开始正常运转了,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他有在一直盯着白鹿清酒的脸,观察着她脸上的微表情。
不过很遗憾,她的脸上除了笑容还是笑容,毕竟能成为行动组的组长,那么简单便被人看穿内心可不行。
“哈哈哈,比特哥哥,你这话说的......搞得夏布利的死和我有关系似的。”白鹿清酒摆摆手,“不过听上去主体的脉络你都搞清楚了,那么细节上的东西呢?有什么想问我的?”
“宫野明美——有关假的宫野明美。”比特酒顿了一下,“有关天文台的事情依旧没有弄清楚,是谁出于什么原因劫走了宫野明美。”
真该死。
如果能抓到宫野明美,恐怕这个问题也就能迎刃而解了。
只可惜,在他昏迷的这几个月里,宫野明美连同假的斯米诺一起失踪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得通知你,虽然这不关我的事,不过我猜你应该还不知情。”白鹿清酒盯着比特酒的双眼,仿佛要把他的灵魂从躯壳里扯出来一样,“——君度前一阵子失踪了。”
“......什么?”
“你没听错,具体点来说,就在一个多星期以前,你苏醒的前一天。”白鹿清酒看着比特酒的反应,“看来你的确不知道这件事......”
这意味着雪莉和贝尔摩得也不知道。
她心想。
“在哪儿?纽约?”
“并不是——他是在伦敦失联的。据我所知,他好像只身一人去了伦敦,之后就失联了,向东京本部报告这件事情的是他的小女友玛歌,但是因为斯米诺的位置还是空的,所以消息传达到了我的上司那里,所以我也知道了,不出意外,她人现在应该也在伦敦,急得像热锅上蚂蚁,呵呵......”
“他不是应该在纽约处理那家公司吗?为什么会突然跑到伦敦?”
“怎么?你觉得我长得像什么都知道的万事屋吗?”白鹿清酒起身。
在得到需要的情报之后,她准备离开了,背过身去,然后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一般回过头来,稚嫩的脸庞上又挂上了人畜无害的微笑,“比特哥哥。”她奶声奶气地唤到,“看来你又要重返工作岗位了,祝你武运长久。”
“——等一下,白鹿。我有一件事情问你。”比特酒把茶杯平稳地搁在床头柜上,“之前在电梯里面,你为什么要那么演?那一段可不是我们事先编排好的。”
“什么?哦,原来比特哥哥在说‘那件事’啊——就是代入一下角色临场发挥而已,比特哥哥不也是临场发挥吗?”她笑着说道,将略显宽大的大衣披在肩上,“还是说你对‘雪莉’流露出真情实感了?”
“当然。”比特点点头,“临场发挥......我只是很讨厌计划外的东西。”
“抱歉啦~我可是小孩子,喜欢胡闹呢~”白鹿清酒打开房门,对着身后的比特酒摆摆手,“有缘再见,比特哥哥。”
随后,房门悄无声息地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