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在市中心还有这么一个安全屋啊。”
贝尔摩得把卡尔瓦多斯领进屋,后者对这间安全屋的装潢还是非常满意的,不愧是大明星的品味,她的气质和这种奢华商务风相当合拍。
“不是组织安排的,是我自己的屋子。”贝尔摩得在玄关换了鞋,然后径直进了厨房。
卡尔瓦多斯在玄关门口犹豫半天,“我应该换鞋吗?别把地板踩脏了。”
“——没关系,随便踩吧,毕竟你今天帮了我一个大忙。”
面对不再拒他千里的贝尔摩得,卡尔瓦多斯的心情顿时变得非常、非常好。换做是以前,哪怕他求着贝尔摩得给他分配点儿私人的委托,贝尔摩得也是已读不回,可是今天她竟然主动让他帮忙,这可是天大的好事。
卡尔瓦多斯只是希望经过这么一件事,能够拉近和这位千面魔女的距离。
他从很久以前就开始迷恋贝尔摩得了——硬要说的话,就是从见她的第一面开始,一直到现在,算一算,怎么着都得有七八年的时间了。不过这么多年以来,贝尔摩得对他的示好从来都是那副不屑一顾的态度,大多数情况都会无视,只有极少数情况会回复上几句,让卡尔瓦多斯不至于心灰意冷自暴自弃。
她是个坏女人,坏女人就要有坏女人的处事方式,她知道卡尔瓦多斯会在今后派上用场,哪怕作为她的挡箭牌,所以她不会绝情的让卡尔瓦多斯滚蛋,只会告诉他“还不是时候”。
而卡尔瓦多斯恰恰不明白什么是放弃,他对贝尔摩得的迷恋几乎已经接近执念和疯狂。
夸张点来说的话,如果贝尔摩得愿意,他完全可以去做“贝尔摩得小姐的狗”,每天向她摇尾乞怜,乞求着她能分给他一点点照拂。
这便是他的可怜之处,他是真的一点也不明白,像贝尔摩得这样女人根本不需要一条没用的野狗,她只会追逐强者,因为她本身就是强者,根本不会在乎那些轻易能被她踩在脚下的蝼蚁。
而他呢?又恰恰只会自我感动......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啊。
贝尔摩得取出自己藏在橱柜里的果酒,又摸出两只高脚杯,算是为了庆祝一项任务的圆满结束。她刚为组织肃清了一个可能会泄露机密的倒霉蛋,卡尔瓦多斯把那人从楼上推了下来,现场非常惨烈,不出意外需要出动高压水枪来解决粘在地上在人体组织......
人类的世界也会随之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吧......
“好吧,我理解了......”卡尔瓦多斯没有再问别的,因为他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知道的足够多了。他当然也有别的问题,就比如说,“延缓衰老”能够做到何种程度,研究该项目的主导者是谁等等等等。不过卡尔瓦多斯终于意识到他不应该问的太多,这是最高机密,而他可不是最高领导......
“我觉得你需要再喝一杯。”贝尔摩得又往他的空酒杯里倒了一杯红酒,卡尔瓦多斯显得有些惊魂未定,道了一声谢之后便接过了酒杯,而贝尔摩得则是偷偷绕到了他的身后,摸出一次性绞索,趁他不注意套在他的脖子上,然后再猛地抽出黑线捆紧绞索。
这东西性质上和尼龙扎带相差不大,都是一次性的,但很结实。
被捆住的人,除非身边正好有利器,否则必死无疑。
卡尔瓦多斯手中的高脚杯掉到地上摔了个粉碎,他的双手则是在脖子上抓来抓去,试图将绞索拽开,可是这东西那里是那么容易被拽开的呢?他被憋得面色通红,眼睛瞪得老大,仿佛下一秒就要爆开。
他晃来晃去,最后还是无力地跌倒在地。
而贝尔摩得则是静静地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慢慢地注视着地上的卡尔瓦多斯停止挣扎,随着一滴眼泪划过他的脸颊,他终于停止了挣扎,和他心心念念的坏女人阴阳两隔。贝尔摩得心里多少不是滋味,可是她不能冒险,有关组织的机密,已经有太多人知道了,再者,他刚刚杀掉了一个财团的董事长,如果被人发现,事情会变得很麻烦——所以于情于理,他都得死。
红酒的味道是苦涩的。
她放下酒杯,抓住卡尔瓦多斯的双脚,将他拖进了一间房间,随后一脚将房门重重地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