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野志保在听到这条消息之后半天没有说话,她明白比特酒不会开这种玩笑,所以君度失踪是真事。
而且更要命的是,他并不是刚刚失踪,而是在前段时间就已经失踪了,一直到现在都还没找回来。
这就意味着......
“这么说......君度他——”
“恐怕凶多吉少。”比特酒并不避讳说出实情,“如果他落入敌手,那么他很有可能已经死亡,毕竟从他失踪到现在已经将近一个月了,杳无音讯。”
比特关闭手机屏幕,双手交叉抵住下巴,“我回伦敦的第一件事情应该就是调查君度的下落,如果他已经死了,那最少也要找到他的尸体......
虽然说白兰地已经派人调查,但是到目前为止一点线索都没有。”
这意味着即便重返伦敦,比特也有着别的任务需要完成,不可能每天和宫野志保待在一起。
她多少有些失望,不过她也没有办法,毕竟组织的命令要比她的个人意愿重要的多......
“君度不是应该在纽约吗?对付......我姐姐所供职的‘公司’。”
“是的,但是他因为某件事情一个人去了伦敦,然后就失联了,玛歌又去伦敦找他,发现他的安全屋里没有人,然后把这件事情上报给了东京总部,白鹿清酒的上司先收到风,然后又是麦卡伦和白兰地......”
“那‘我们’应该搞清楚他去伦敦的原因......”宫野志保意识到自己失言,于是马上做了更正,“我的意思是......‘你’......”
“嗯,‘我’。”比特酒点点头,“你不该被卷入我的‘冒险’,你的工作仅仅是你的项目,余下的事情,和你没有太大关系——当然,如果你愿意听,我倒是可以把最新的进展告诉你,就当做是讲一个睡前故事。”
“我不觉得我在听完你的故事之后还能睡好觉,Bitters。”
宫野志保的眉头拧在一起,她不喜欢被当做小孩子看待,更不想被排除在外,但是她什么也没有说,因为她的确也找不到一个合适理由介入到比特酒的工作中去,如果不是之前的一系列事件,如果不是住在同一屋檐下,他们两个人甚至都不太可能会相遇。
“无论如何,雪莉,我想告诉你的是,即便我和你一同返回了伦敦,我也不太可能像之前的那样和你生活在一起。我有我的工作,你有你的工作......我希望你能理解。”
“......你的意思是,我们还没结婚就要离婚了?”宫野志保笑了起来,就像是在讲一个糟糕的冷笑话。
“哈!”比特酒勾起嘴角,“你的这个比喻还真是有趣……”
“那我还会见到你吗?Bitters,作为你的救命恩人,我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你还好好活着。”她脑袋里一片空白,于是随口找了一个不是那么合乎逻辑的借口。
“当然,不过我需要提前给贝尔摩得打报告才行,毕竟她现在才是你的‘监护人’,想要和你单独见面需要她的许可。而我则是恢复了之前的身份......”
——一个人做事,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品尝寂寞。比特酒惊讶于自己竟然也会有名为寂寞的刺痛感,这种感觉和卡斯特劳死后的刺痛感如出一辙。
宫野志保被比特酒仿佛事不关己的语气惹恼,她仿佛自暴自弃一般将杯中的苦咖啡一饮而尽,然后在比特酒的注视下躺在了沙发上,而后安静地闭上眼睛。
“累了?你可以去后面的套房睡......”
“——你管我在哪儿睡呢?”她心里有些不舒服,说话语气也变得重起来。
“......”比特酒被这么一问,突然想起自己确实已经和宫野志保没有“形式”上的联系了,目前的他也确实管不着宫野志保的事情,于是索性闭嘴。
而喝了一大杯苦咖啡的宫野志保自然是睡不着的,她只是想逃避,索性闭上双眼装睡,可敏感如她,自然能够感受到比特酒向她射来的视线,哪怕视野一片漆黑,她也能够清晰的感受在身体上下游荡的燥热。